殷九思曾经当真地想过一个题目,这个题目是,为何他教过的两个门生,一个帝王,一个公主,公主出落得聪明通透,大气崇高,而那位本身用心更多的帝王却越长越歪,昏庸无道,荒唐误国?
“后宫女子向来不得干政,敢问王后以何身份高居庙堂?”殷九思一点也不客气,正面开怼。
殷九思见卢辞神采异于凡人,不由很多看了两眼这位新上任未太久的太史大人,传闻他手腕了得,本日见了,却的确是个后起之秀,年纪是轻了点,但是倒也慎重。
“回王上,上朝议事乃是臣子本份。”殷九思倒不拿架子,也不跟殷王套近乎,按着臣礼回话。
好久过后他才缓过神,不安地舔了舔嘴唇:“不是……阿谁,叔,你为何俄然弹劾虚谷?但是有妖人捣蛋?”
朝中一干臣子窃保私语,有的低声发笑,殷九思站火线,一动不动,面色稳定。
之前殷王不早朝的时候,王后是直接坐在龙椅上御案后的,本日是殷王要来上朝了,她才坐在火线帘子后边,没想到,还是让殷王逮上了骂了一句。
“好了好了,唉呀,这朝堂之上,如此对骂,成何体统嘛。”殷王从速出来和稀泥,再说下去,殷九思非把王后的底给她掀了不成,殷王他就还没见过比殷九思骂人更戳把柄的人——那是他没有见过王轻候骂人。
殷王这哈欠便打不下去了。
但虚谷却一点也不慌神,他固然惊奇于抉月竟然出售了他,但他也晓得于若愚这么一骂,中间几位旁听的神使定然坐不住,抉月能出售他的秘闻给于若愚,也就能出售他们的,他们若不想也受这等候遇,就只能跟本身共沉湎。
当然了,功绩都是小阿浅的。
“那边妖人及得上王上身边的妖后?”殷九思当真是半点面子也不给越歌留。
第二日的早朝的确热烈,这殷庭早朝已经好久好久没这么热烈过了,之前告病在家的,躲懒不去的,十足都精力抖擞地赶去上朝了。
一样的卢辞也在打量着殷九思,但他的设法就简朴多了,愿有朝一日做臣子,能做到像殷九思那样,做个孤臣,心向正道,无所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