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几人刚赶到严君禹的落脚之处,就见他高悬半空,广袖一挥,将数十座破败宫殿安排在广袤无垠的戈壁上,又布下一重重防备法阵。不一会儿,祁泽从宫殿里飞出来,将一块界碑压入阵眼,并指激活。
“你竟然也有这类感受?”另一名长老神采煞白地问道。
严君禹低声笑了,凑畴昔将他好好尝了一遍。一股浓烈的爱意从两人眼里流泻,也令旁人认识到他们是至心结侣,而非操纵或算计。向来未曾把祁泽放在眼里的大魔们这才举起酒杯向他致敬,并表示会拿出上品魔晶与他互换灵武。
几人最后看一眼威势浩大的界碑,这才不甘不肯地走了,却没料刚在四周的一处小镇落脚,就传闻魔头和祁泽欲停止结侣大典,广邀魔界中人插手。
酒至半酣,一名渡劫期的大魔扬声说道,“魔主,两界开战期近,论起修为我等不怵,但修真界人手一把灵武,我们却只是赤手空拳,未免有些太亏损了。”
“哼,一个金丹期的小儿罢了,抓来拷问便是,何必费那等心机?魔界中人皆是心机诡谲之辈,惯爱使这些阴损又上不得台面的招数。”弑天笃定道,“不出几日,那祁泽定然会被投入炼丹炉,重修宗门不过是个令贰心甘甘心赴死的幌子罢了。”
“不管如何, 我们总要返来看一眼。”严君禹悄悄拍打爱侣脊背。
严君禹公然很欢畅,亲身走下坐位,将噬魂幡接过来,宠溺道,“小泽最爱捣鼓这些器具,宗主故意了。”
“强出数倍!”此话一出,几人皆堕入沉默,惊骇的情感在心底悄悄满盈。
“公然精美,只是若要布阵,便得寻一张万鬼噬魂幡做阵眼,你们谁有?”祁泽对阵法很有研讨,一下就抓住了重点。
弑天沉吟半晌,摆手道,“现在正值两界交兵,我要坐镇此处,不便出面,你和几位长老尾随厥后,看看可否将祁泽救出来。”
“管他做不做戏,大典之上人多手杂,我们假扮魔人混入此中,或许能找到机遇把祁泽带走。”一名长老迈喜过望。
“想要灵武,拿魔晶来换。”祁泽淡淡开口。
“龙皮卷?”祁泽惊奇地挑眉。
“爹,那但是融会之体,您舍得让一个魔头占了大便宜?何况他修为本就高深莫测,再得了逆天丹药,又是如何一番景况?”剑修忧心忡忡地说道。
当两人打情骂俏时,很多修士埋没在山脚下,几次用神识窥测,却又不敢有太大行动。半月后,两人殓完尸身,又将破败的宫殿摄取阴阳五行盘,这才乘风而去。
“好强的界碑!比我万剑宗的剑壁也不逞多让。”一名长老传音道。
严君禹握住爱侣手腕,一字一句说道,“凡事莫要问我,我只是太玄神造宗的宗主夫人,做不得主。你们想要灵武,又不肯支出代价,岂不即是百拿?天下间有如许的功德吗?”话音刚落,一股威压便将整座宫殿里里外外碾了一遍,修为高者弯下脊背,闷哼出声,修为低者七窍流血,昏死当场。
几人行至殿前,放下贺礼,正想四周查探一番,却见长长的红毯上走来一双璧人,一个面貌俊伟,一个气质卓然,竟是魔头和祁泽。两人手牵动手来到主殿外的空位,说了一些感言便并肩坐下,你为我清算袍服,我为你斟酒布菜,虽无半句情话,眼里的爱意却骗不了人。
几人找来易容丹和魔种,把本身假扮成魔人,破钞了很多心机才混入一个小宗门的步队当中,战战兢兢来到太玄神造宗。三日前还破败不堪的数十座宫殿现在已翻修一新,琉璃瓦片在日光的晖映下披收回金光,看上去非常瑰丽。一座界碑弹压在庙门处,从它中间走过,稍有异心便觉泰山压顶,雷霆当空,难受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