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欣儿闻言面色一变,顿时止住了脚步。她神采体贴,不由皱眉道:“那姐姐,你说该如何救他啊?”
乾风恍然大悟,一见另有商良在旁,赶快截住话头,接道:“哦……本来是二位……呃……二位……”,本想说二位女人,却被劈面二人圆瞪的美目吓得舌头缩了归去,一时有些难堪。
商良转头观瞧,只见树林里跑出两位婷婷婀娜的少女。头前的一名少女脸上红晕未褪,跑到近前,喘气着说道:“你先停止……听我说,我们九宫中人的功法遵循五行相生相克,你如许自觉帮他疗伤,说不定反而会害了他。”
见此景象,言暄如又想起昔日胶葛,抬手便欲打向乾风。正在这时,龙应天眼尖,一个闪身来到言暄如身前,替乾风挡住了一掌。冲口道:“言姐姐,乾风并非下作小人,当年的事我看多有曲解。事隔已久,您大人有大量,我看就算了吧。”
只见言暄如伸手向前一拦,促狭着笑到:“刚才是谁那么满不在乎呢,如何这几个眨眼的工夫就转了性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抢着要给人疗伤呢。”说着她随便地向一旁走去,嘴里念念有词,自顾自地说道,“虽说是水生木,木生火,可抱薪救火,把稳引火烧身哪。”
要晓得,每一种神通只要当修为达到了对应的层次才气够流利地施为,越级施法常常会因为本身负荷过大而身受内伤,严峻者乃至会伤及根底。望月宫向来便明令制止相互打斗,只是仍然有近似龙应天乾风之流,仗着本身根骨尚佳,公开里相互参议施法不记结果。
柳欣儿闻言一怔,而后仿佛想到了甚么,顿时喜上眉梢。只见她从怀中摸出一个粉红色的瓷瓶,拔开瓶塞,一股浓烈的芬芳之气便满盈开来。她走到龙应天跟前,也不顾罗裙感染了地上的泥土,蹲下身子倒出一粒乳红色的丹药,给龙应天服下。
不过半晌,龙应天的脸上便以肉眼可见的速率由惨白转为蜡黄,由蜡黄逐步变得红润。柳欣儿总算内心一块石头落了地,冲着言暄如感激地笑了笑。言暄如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不晓得是嫌她不知自重,还是嫌她暴殄天物,白白华侈了一粒修道者视若珍宝的“白砂丹”。
这时柳欣儿跑了过来,拉住言暄如的衣袖,也帮着龙应天一同疏导。言暄如眉头暗皱,不得不断止了脱手,叹了一口气,复又和龙应天等人回到原处。
前面的少女此时方才跟到,大口喘着气,抱怨道:“姐姐你真是菩萨心肠,管他是谁呢,归正和我们又没有干系,看把你镇静得……”娇喘不决,俄然她不经意地朝前下方一瞥,顿时悄悄“啊”了一声,神采也变得严峻了起来。
乾风运功结束,抬眼一看不远处世人正在谈笑,举步走了畴昔,见龙应天和商良与两位仙颜少女有说有笑,不由大为奇特。敢情方才他运功调息,周身天然构成樊篱,浑然不知外界产生了甚么。现在一见龙应天生龙活虎,与受伤之时的委靡模样截然相反,心中大是惊奇。
“那里那里,姐姐旁敲侧击,妙语连珠,实在让人佩服。”
“姐姐,方才不是你赶快跑过来要救人的嘛,你就好人做到底,救救他吧。”
乾风不由一怔,柳欣儿的一瞪他倒没在乎,反而感觉这仙颜少女的神情尤其敬爱,有种古灵精怪的聪明。龙应天咳了一声,靠近乾风的耳边,低声道:“她们是言暄如和柳欣儿,唔,就是四年前我们初见当时……”
“我只是猎奇,以是跑过来随便说两句,谁让你当真了呢。他,他算谁啊,我才懒得拿我的灵丹灵药便宜了臭男人呢。”言暄如还是是瞻仰树梢,仿佛漫不经心肠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