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尊羽见话头不对,为了保住徒儿,只得忍住一时之气道:“贫道管束不严,愿带领门徒之过,求师兄网开一面。”话说到这个份上,可谓是谦让到了极致。
“师兄”,雨秋师太刚要插话,转眼瞥见乾无极一张绷着的老脸,到口的话竟欲言又止,只好不竭地给劈面的申百农使眼色。而申百农此时眼望鼻鼻望口,竟是假装没有瞥见,气得师太一顿脚,恨恨地瞪了他两眼。
“你恃强凌弱,热诚同门,更是不择手腕,欲以七剑斩龙诀诛杀同门,试问我望月宫千百年来,可曾有如你这般胆小包天之人?!”
“炎焱!”乾无极仿佛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这两个字。
“哦?”乾无极闻言暗怒道:“听你这话,仿佛很有不平,我且问你,你有何委曲?”
“大胆!我徒儿之以是灵根受损,功力尽失,归其启事便是因你而起,事到现在你还敢抵赖?”乾无极一怒之下须眉飞扬,中间诸位从未见过师兄发这么大的火,竟无一人敢略加安慰。
徐紫菱挺了挺胸,大义凛然道:“回禀宫主,弟子并未曾漫衍过任何谎言,也并未调拨同门打斗,统统皆人欺我在先,弟子只不过还以色彩。”
“你先是在门中带起了暗里送礼的不正之风,又漫衍谎言诽谤同门,后调拨同门比武打斗,你可知罪?”说这番话时,乾无极不由减轻了语气。之前的两人,定语都在“错”上,而对徐紫菱,却定语为“罪”,这一字之差,却使得堂下世人俱是心头一凛。
“好啊,既然你戾气如此之重,本日无妨我便斩妖除魔,免得将来铸成大错。”
雨秋师太目睹要出事,飞身到了徐紫菱面前,孔殷间抬手便给了门徒一巴掌,厉声训道:“孽徒,你还不知错!”
世人纷繁惊奇,这罚得可够重的,本来炎焱几近是板上钉钉的夺魁人选,这一下给打消了资格,火曜宫岂不是要栽个大跟头?
台阶上的老一辈如何作态临时不表,只见堂下走出一人,朗声应道:“弟子在。”其声清冽,令一众弟子俱是刮目相看。
炎焱现在换了一身大红袍,还是是卓尔不群,只见他出列道:
世人暗自奇特,平常这赤尊羽并非这般好说话,怎的本日却有了副好脾气?思来想去,最后只归结于赤尊羽护犊心切,才这般退避三舍。
“徐紫菱,罚你鞭刑一百,受刑以后禁足水曜宫祠堂面壁思过,比武大会之前不准出来,也不准任何人前去看望。包含你,雨秋蝉。”
赤尊羽冷哼了一声,心道别觉得我不晓得你们几个打的甚么快意算盘,可就算是炎焱不能插手比武,这冠军也一定落到你们的弟子头上。老子早早便留了背工,到时候定让你们这帮故乡伙们大吃一惊,当下临时吃了这哑巴亏就是。因而赤尊羽再不辩驳,带着炎焱分开了大殿。
“是。”雨秋师太携爱徒领罚而去。
“在。”
乾无极又不轻不重地罚了几人以后,终究宣泄完了心中的肝火,宣布议事结束。世人纷繁拜别,各自归去修炼的修炼,领罚的受罚。
一年,岂不是错过了九宫比武大会?
乾无极勃然变色,还未答话,中间破军边咳嗽边说道:“咳咳,我看无极师兄措置,咳咳,并未不当,哪有说先罚半年,咳,再罚半年的事理?”
“师兄,千万不成!”赤尊羽再也顾不得很多,当即拦在乾无极和炎焱之间。
徐紫菱手捂脸颊缓缓跪倒,一字一句隧道:“弟子知错。”
赤尊羽忙道:“师兄,这未免也太重了吧,不如改成半年?或者让他先悔过半年,待比武大会结束后,再补那剩下的半年如何?”
乾无极也并非胡涂之人,方才一时肝火攻心说了几句气话,见赤尊羽退避谦让,便就势顺着台阶下了,冲着炎焱说道:“也罢,念在你修行来之不易,且罚你在枯井之下悔过一年,期间不管产生何事,都不准分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