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风心中一动,方才听破智囊叔与蛇妖的一番对话,仿佛便是要问出天书的下落,这天书究竟是甚么宝贝,竟引得师叔如此正视,乃至不顾身份?
“而你们望月宫自夸除魔卫道,内心却虚假狡猾,清楚是妄图天书功法,却假借除妖之名将我囚禁于此。试问何为正道,何为妖邪?”
过未几时,一名步态慎重的中年羽士拐过弯,走到了蛇妖面前。
只听蛇妖缓缓说道:“你一口一个妖怪,却可知妖也有善恶?我虽为人间螭龙,却也晓得是非对错,从不妄杀一人。”
“他的确是我师叔,如何,你打不过我师叔便只找软柿子捏?我即使功力全无,但身为望月宫弟子,便与你们这般妖妖怪怪势不两立!”乾风说罢一握星锥,便要脱手。
星锥呈现的那一刻,蛇妖仿佛呆了一呆,愣怔地看着星锥刺破本身的嘴唇。蛇妖吃痛不已,舌头一松,乾风重新掉回到冰面上。
“本来那混蛋叫破军…嗯,师叔?你还说你与他不是一伙的?”蛇妖两眼一瞪,勃然大怒道。
蛇妖并未起火,转而换了一个题目:“你是如何出去的?”
似桀骜的魔王,俯视着面前的蝼蚁。
俄然,只见他蓦地昂首,眼中凶光毕露:“妖孽,需求胡言乱语,这明显是我父亲传下的宝贝,就是要我替天行道,斩妖除魔!”
“哦,那你父亲是谁?”蛇妖此时仿佛并不急于吃掉乾风,反而对星锥的来源非常猎奇。
等了好久不见有动静,乾风缓缓展开眼,见蛇妖只是一味地谛视着星锥,不知在想些甚么。
“你觉得我真不敢杀你?”羽士恶狠狠地说。
眼看就到了大口边上,乾风也不知从那里来的力量,奋力一挣,用脚抵在妖怪嘴上不肯进步,可惜那妖怪力量大得异乎平常,舌头卷着乾风在半空中闲逛了几下,乾风顿时力竭,被送回蛇妖嘴边。
螭龙望着他,半晌以后,眼中有深深绝望,忽地收回一阵苦笑,悄悄道:“罢了,实在这人间,谁又不是如此呢?”
“甚么?你说这宝贝是魔教的?”乾风不由昂首骇怪道。
星锥出现了森寒的幽光,仿佛来自洪荒的恶魔,冲着火线奸笑。
说完,他重重地哼了一声,掉头愤然拜别。
浓烈的腥味劈面而来,眼看下一刻乾风便要葬身蛇腹。在这存亡之际,俄然一股冰冷的冷意从他满身流过,他不知从何而来的力量,奋力地抽出右手,握著手中乌黑的星锥,向那蛇妖的嘴唇插去。
正在这时,从转角的另一边俄然传来了脚步声。
蛇妖再度看了看乌黑发亮的星锥,微微嘲笑道:“公理?你恐怕还不晓得你手中拿的是甚么吧?若不是看在它的面子上,你早不知死了几百次了。”
只听蛇妖竟口吐人言,开口问道:“这宝贝你是从那边得来?”
“你要杀便杀,何必很多废话!”乾风冷然道。
咦,如何听这蛇妖的声音,倒像是个女的?当下乾风的惊骇略减,回道:“这星锥是我爹留给我的,和你们妖怪搭不上半点干系。此锥与我情意相通,人在锥在,我就算是死了,也不会让你轻渎父亲的遗物!”
只听蛇妖持续说道:“想不到魔教失落已久的教祖圣物竟落到望月宫的小子手里,这事如果传出去,魔教还不叫人笑掉大牙了。”
蛇妖与乾风同时面色一变,蛇妖二话不说,伸出舌头将乾风卷起放到了身后,乾风不知来者何人,也闭目凝神,不收回任何响动,仅凭双耳聆听。
“胡说,仆人的圣物如何会落到你手里,不说实话把稳我吃了你!”
“哈哈,还我自在?只怕我一交出天书,才是真的没命可活了吧。与你这虚假之人说话真是吃力,我说了,天书早被我给毁了去,你还是直接杀了我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