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清开朗一笑,声有豪放气:
烈云满不在乎,目光却扫向一旁站着的白衣少年,如观奇珍,细细打量,口中兀自回嘴:
“那夜天降异象,继而便见天向你赤身躺于草中。匡某心中却有些迷惑,不知天向你家住那边?又为何会来这建木妖国?我见那几位妖王,竟似是对你非常恭敬普通?”
“就是你这小子!哼哼!当日朗朗乾坤,星月流光,你竟光了屁股躺在草里,好不知耻辱!也怪小爷我心有慈悲,本想为你盖些衣物挡体,却哪知不明不白间竟落到这份地步!”
“师父这话可说偏了理!正所谓:伸手不打笑容人!我扮那副不幸相,神情言辞,都是到位,那个又能够看破得了!看不穿时,凡是心中另有点情面味,就只会感觉门徒我啊,这命途真真多舛,悲之极处,不由都要涕泪连连哪!”
此言一出,温温淡淡,但是落到天向耳中时,却如一道惊雷炸响在贰心间。他倏忽呆楞立住,面前气象便如水晕墨迹普通,那万千色采都缓慢消去,最后唯余下灰白之色,淡然寂聊。
三人之间好一番言语纠磨,匡清这才开口问道:
天向惊诧,看着面前一脸忿意的烈云,一时候竟是不知该如何作答!
“这可使不得!师父,我烈云一瞧见天向兄弟,也是感觉万分靠近,就如同是遇见了故交普通!内心还想着,定要与天向称兄道弟,好好讲上一讲那弟兄密意!你都多大年纪了?还要跟门徒抢兄弟不成?”
那业火异象斯须既消,面前万物便又重归斑斓色彩。天向眼神哀寂,呆呆站着,面色惨白,手中早松开了抱着的那头乌黑小兽。
天向也拱手向匡清回礼,温声说道:
“天向见过两位大侠!前几日承蒙援救,天向心中不堪感激!”
“匡大侠年事远善于我,如若兄弟相称,难道天向不懂事理!烈大哥与我年事相仿,兄弟称之也是常情!如此我便叫您一声‘匡叔’罢!”
此中又有无边业火熊熊而燃,淹没了无数庞大城池,那火中有生灵嘶吼怒号,也有灵魂哀泣悲鸣。
然后又拿目光,将天向高低打量了一遍,稍作深思,问道:
天向被面前青年刀子般的目光,直盯得心中发毛,面上不由又现一抹绯红。贰心中稍作考虑,便先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