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也非常讶异,反问道:“你说呢?”
柳咏收敛了心境,披上那件筹办好的长衫,跟着柳冠夫下了马车。
李素让侍童出来通禀,侍童说夫子正在小憩,要三人先在蒲团上落座,然后斟了茶,才入了内院。
“孽子!”
进了外厅,柳咏见一侍童正在煮茶,火炉里炭火刚燃烧,余烟袅袅,绕梁而行,茶香氤氲,且闻且浓。
但是上天给他开了打趣,在他上班的第一天,被无缘无端穿越了。
柳咏立即收回目光,猎奇地向里看去,只见大门里走出一个身穿红色儒衫的俊朗男人。此人面如冠玉,气质不凡,法度超脱,就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
那侍童在夫子门外轻扣了三声,道:“师尊,茶好了!”
又看向李素,指着柳咏道:“太白,本日画院正幸亏停止金菊画展,领这位小友去看看!”
牌坊正中,有一大匾,上面描刻着稷放学院四个鎏金大字,落款处盖着大汉高祖的玺印,想来这牌匾起码也有千年的汗青了。
荆夫子还没有行动,柳冠夫已经大怒,抢先一巴掌甩了畴昔。
柳冠夫与李素见到夫子,立即起家见礼。
马车停了,柳咏立即回过神来,他看向身边的柳冠夫,只见柳冠夫缓缓地展开了眼,峻厉地向他看了过来。
柳冠夫这一巴掌可谓势大力沉,柳咏顿时口吐鲜血,感受半边脸都麻痹了!
柳咏非常猎奇,只见荆夫子眉毛髯毛头发全白,皮肤却莹润有光芒,额上有皱纹,眼框微陷,眼睛眯着,仿佛还没睡醒。他身穿一件月白儒袍,腰缠纹锦博带,带下系着红色香囊和双龙戏珠白玉璜,脚上蹬着一飞天双云纹靴。
柳咏却气不过,不再拘礼,离席大笑道:“好一个朽木不成雕,敢问夫子,你说的朽木,但是指鄙人?”
此人恰是长安第一天赋李素,字太白,年仅十八岁,武道修为已经达到了玄武境顶峰,是荆夫子年纪最小的亲传弟子,也是荆夫子最最爱好的弟子。
李素笑道:“前辈谬赞了,进级武王哪有那么轻易,跟您灵武境八星比拟,长辈还差得远呢!”
秋风劈面而来,凉飕飕的,再没有那种在汉江边临风长啸的舒爽感受。毕竟是异国他乡,不管是长安城的人、物,还是截然分歧的糊口体例,对柳咏来讲,统统都是陌生的。
柳冠夫刚靠近大门,一个温润的声音从学院内部远远地飘了出来。
又过了很长时候,夫子才来到了外厅,摇扭捏摆地坐于正堂上。
李素再施一礼,然后开了封门禁,引着柳冠夫和柳咏进了学院,向圣贤庄而去。
更严峻的一次,族中长老以为柳咏废弛家属名声,曾联名上书柳冠夫,逼迫家主将柳咏逐削发门,终究还是柳冠夫将此事强行压了下来。
柳咏反笑道:“嘿,要我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看夫子也不过是沽名钓誉罢了!”
圣贤庄位于山腰高台上,四周林木葱茏,云雾环绕,非常清净。踏入庒内,自有一股崇高寂静的气味环抱,让人有一种顶礼膜拜的打动。
柳冠夫正色道:“一日为师,毕生为师,要不是教员开悟,弟子也不成能在二十年前就冲破灵武境!夫子不承认我这个弟子,但弟子不能不认你这个教员!”
“弟子柳冠夫(李太白),拜见教员!”
柳冠夫大惊,立即喝斥。儒家最重礼节和名誉,何况这里但是儒家圣地,如果惹怒夫子,连他也吃不消。
柳咏更是神采发白,进入庄内起,他感受身材接受着极大的压力,体内的气味都将近静止下来,每走一步,都变得非常困难。
据传李素的兵灵是君子剑,天生身怀君子气,已经被内定为稷放学院的下任夫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