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咏慢了一拍,也从速离席,学着李素的模样躬身见礼道:“长辈柳咏,拜见夫子!”
“且慢!”
柳冠夫顿时无话可说,稷放学院的大儒都是出了名的倔脾气,偶然候乃至连唐皇都拿他们没体例。
侍童在一旁上了茶,夫子嗅了嗅,轻声道:“方才好!”
之前的柳咏在长安城臭名昭著,他声色犬马,干过很多缺德事儿,最喜好宿醉风月场,与教坊歌妓填词唱曲,终究也是死在了和顺乡里。
但是上天给他开了打趣,在他上班的第一天,被无缘无端穿越了。
“是,师父!”李素会心,离席去请柳咏。
夫子很久才回应。
柳冠夫固然是八星武王,但也只要兵气外放,才气抵消部分不适之感。
柳咏却气不过,不再拘礼,离席大笑道:“好一个朽木不成雕,敢问夫子,你说的朽木,但是指鄙人?”
柳冠夫道:“请带路!”
柳冠夫终究有些急了,道:“教员,这是弟子的七子柳咏,本日……”
马车里非常温馨,氛围显得有些压抑。
柳咏立即收回目光,猎奇地向里看去,只见大门里走出一个身穿红色儒衫的俊朗男人。此人面如冠玉,气质不凡,法度超脱,就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
荆夫子打断了柳冠夫的话,神采相称严厉。任谁都听得出来,夫子口中的朽木,说的就是柳咏。
夫子猛地一拍桌椅站起来,面有愠色,也不晓得是在呵叱柳咏,还是在震慑柳冠夫。
李素再施一礼,然后开了封门禁,引着柳冠夫和柳咏进了学院,向圣贤庄而去。
柳咏成心躲闪,可柳冠夫是八星武王,那一巴掌暗含武王兵气,就算是玄武境武将也没体例等闲躲开,何况柳咏没有兵灵,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浅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