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促狭。只是痴长你几岁,又跟你投缘,教你个乖罢了。――今后可别傻乎乎给人挡刀子去了。”郑玉儿笑容可掬地说道。
“大女人、二女人。”晚晴轩守门的婆子给她们施礼,推开院门让她们出来。
水缸里仿佛有着淡淡的水汽,罩得莹白浅紫的睡莲如梦似幻。
郑玉儿趁机叫盛思颜、吴婵莹和吴婵娟,另有郑月儿去她房里吃茶。郑月儿是郑家四房的嫡女。比盛思颜还小一岁,才十一岁,但是非常活泼灵巧。
盛思颜笑道:“这石头可真光滑,是如何打磨的?”
郑玉儿四下看了一眼,抬高声音道:“这我们也不晓得。祖父和祖母一说到小姑姑就难受,我们都不敢在家里问。”
盛思颜忍不住多嗅了几口里间的气味。
盛思颜听郑玉儿的意义,仿佛是不想让她出来似的,便忙道:“我只是感觉这名字怪新奇的。既然是郑二姑奶奶的院子,我就不去了。”
盛思颜跟着吴婵莹站了起来,犹自像在梦中一样。看向劈面门口两棵西府海棠,喃喃地念了一句,“白玉为堂金作马……”
她倒是有一把好嗓子,合着窗外呖呖的黄鹂声,听得世人如醉如痴。
几小我分开晚晴轩,往瑶华楼行去。
要不是她,太后怎会把盛思颜也夸一通呢?更何况那一次盛思颜并没有去,去的不过是她的丫环罢了。――她又没真的受伤!
盛思颜不由抚额。此人如何跟块牛皮糖一样,如何甩也甩不掉呢?
吴婵莹笑着赞好,又问郑玉儿,“之前都说四大师族内里就郑家根柢薄一些,现在看来,你们是深藏不露啊!”
郑玉儿担忧盛思颜和吴婵莹本来不肯意进这院子,但是又因为郑月儿显摆,不美意义不去,才说担忧她们忌讳的话。
吴婵娟表情仿佛好得出奇。跟人谈笑玩乐。伐鼓传花到她手上的时候,还唱了一段小调。
盛思颜摇点头,“我说顿时就要到了。我们出来看看?”
院子中间的甬道白玉如镜,光可鉴人。
晚晴轩屋子的安插更是触目惊心。
郑玉儿更加苦笑,道:“你说这条路?我们家哪有这么短长。你看看这整块的白玉。别说我们家,就连你们财神吴家也是购置不出来的。”
盛思颜心中一动。这笔迹有些熟谙,她在那里见过呢?
“做朋友,当然要为对方着想。――思颜,今后谁要捅你刀子,我必然为你挡!”牛小叶拍着桌子,豪放说道。
一时吃了一轮酒菜,世人吃饱喝足,三三两两从绿杨阁里走开,往郑国公府的后花圃玩耍消食。
“这是紫琉璃。”郑玉儿指着那睡莲道,“我小姑姑生前最爱的名种,全部大夏皇朝,只要我们这个院子里有。说来奇特,它们也只能在这里存活。我娘曾试着命人在后花圃的水池里试种这类睡莲,但是都没成,没几天就枯死了。”
盛思颜向来没有来过郑国公府的内院,一起走一起叹,夸奖不断。
而郑国公府保存着郑想容的院子,纯粹是郑老爷子和郑老夫人康氏实在是太疼郑想容,一向担忧她的灵魂无依,没有处所住,才硬是留下晚晴轩,并且着人打扫。
身后倒是骸骨无存……
郑玉儿劝止不及,只得苦笑,嗔道:“月儿,你又调皮了!”
窗台上面一张广大的黄花梨书案,摆着笔墨纸砚等文房四宝,一支笔还搁在墨砚上,仿佛刚有人用过一样。砚里仍然汪着一弯墨,是方才研出来的。
郑玉儿一听就晓得盛思颜想多了,浅笑道:“实在没甚么的,别人不能进,你们出来是无所谓的。――我只是担忧你们忌讳。”
吴婵娟跟李栀娘正打得炽热,不想跟去郑玉儿房里,摆摆手让他们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