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最后一封急报,方立诚也赶去了安西和罗曼的交代点,不必说了,于清浅天然是赶回了方家,还送了信来讲会在锦言出产之日赶到扬州。
锦言用了几口红枣血燕后开口道:“清浅急着要用几味药,又不放心别人送来,硬是要亲身往洛阳去,我已经派人护送她坐着的马车了,她归去也能瞧瞧妙春堂,于老爷子也守在那边,我还让她带了好些玩意儿去江家送给程哥儿呢。”
于清浅望了望锦言,打趣道:“我瞧着你还是一副看戏的模样。”
许君彦恍然大悟,起家拥住了锦言,“公然是夫人看得明白。”
到了用晚食的时候,许君彦一身风尘仆仆地赶回了许府,还没走到上房就看到锦言系着大红羽纱面鹤氅站在门口候着他了。
“可这宅子已经卖给了我们,故而她就靠近了我?”锦言想到那日见秦姝对这宅子的熟谙,有些感觉造化弄人。
于清浅点点头,“若都像她如此,这人间也就报不完的仇泄不完的恨了。”
锦言轻眨美眸,伸手揽住了他的脖子,唇角一勾道:“如何?”
刚用了两口,于清浅也来了。
于清浅持续说道:“收留她的是个退隐的郎中,养大了她不说还教了她一身的医术,谁晓得她念念不忘地是要回汪家报仇……最后竟然为了袒护身份下药害死了阿谁老郎中,更别说厥后为了躲过你们的暗查撤除的人了。”
“你做甚么?不可……”锦言镇静又羞怯地抬起了眸子。
随后她又问道:“那件事如何样了?你本日走得仓猝,是不是出甚么岔子了?”
妙言吐舌一笑,“那里,夫人就是那美得不得了的美人灯,经不得风吹雨打的,奴婢看着都心疼,更别说老爷了。”
锦言将那圣旨丢在了一边,“你感觉圣上这个行动就是在洛阳等着要见你?”
锦言神采一片潮红,推了推他的胸膛,“不端庄……”
锦言放下了手里的银勺,“她被人操纵走到这个地步倒也是因果循环,都说要报仇,那被她活活烧死的嬷嬷又该找谁讨命?另有那些因为晓得她的出身就被害死的人呢?”
“来人!”
于清浅叹了口气,“她现在也和疯了没甚么不同,该如何措置她?”
许君彦放下她后就腾脱手将幔帐放下,低声笑道:“晓得你昨夜未曾睡好,我陪你睡一会儿。”
没多久,方立诚一箭射下安西王首级的动静敏捷地传遍了大周朝,永宁帝龙颜大悦,一旨封赏圣旨八百里加急送了畴昔,方立诚也封作了侯位,一时之间方家名声大噪。
锦谈笑得弯了眼,“你倒是记得抽身。”
许君彦又替她盛了些汤,轻柔笑道:“就算是为了你,我也不能再插手这些事了,我们就袖手做个闲散人。”
锦谈笑道:“好。”
又是五日,急报一封一封地赶向扬州,许君彦抱着锦言一封封地念着。
待到她醒来时已经是申时了,锦言伸脱手却摸到另一边的床榻早已是凉了一片。
于清浅叹了口气,“那秦姝倒是个嘴硬的,不过也不知你家老爷用了甚么手腕,现在整小我都是神神叨叨地,问甚么都招了。”
许君彦一扫这两日的阴霾,抱着她大步走向了阁房。
许君彦的吻不由分辩地落在了锦言的眉间,随后下移到了鼻尖,温热的气味喷薄而出,“这个时候你还要提到无关紧急之人?”
锦言握住了他的手,滑头一笑道:“她在洛阳才能够兴风作浪,倒不如送来扬州由我们看着,莫非堂堂镇南王还不能随便措置一个妾室?”
“老爷已经出门去了,说是要要紧事,还叮咛奴婢不准吵醒您,让您多睡一会儿呢,厨房里的燕窝还温着,夫人要不要先用上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