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二姨娘文氏则显得低调内敛些,她身边还坐着一个五岁小男孩,粉雕玉琢的模样极其敬爱,神采之间却显得怯怯的,好似很怕生,顾文薄生有二子三女,宗子顾隽永于华台山习武尚未返来,那便是他的二子顾清辉,顾梨珞为长女,比之顾畔之,身份却还是要低一等,因顾畔之虽是二蜜斯,倒是个嫡出。
如此让人不容置喙的号令口气让畔之下认识的皱了皱眉,随即又应了一声是,又抬手夹了一块五花肉放在碗里,一口咬下了一大半,嚼了几口以后吞下,这滑而不腻之感,甚为她所喜。
本来这才是他们的目标?阡陌心底嘲笑一声,面上却不动声色,停下筷子文雅的用那锦帕擦了擦嘴,淡声道:“正巧在宫门外碰上的,离王美意送我一程罢了。”
夏景容听了也没起火,勾唇含笑,似那琼花玉宇的高雅,又透着一股慵懒来,笑道:“顾蜜斯牙尖嘴利,昨晚已经领教了,不过,本王护你出皇宫,你总该心存感激吧。”
“离王莫非不知我已申明狼籍?”
此话一出,那顾兮卉头一个便忍耐不住了,尖着声音道:“爹,她凭甚么能上座!”她下巴还青肿着,舌尖另有伤,这一说话又扯的生疼,一看顾畔之就恨不得要扑上来。
顾畔之眉头微蹙,心底正七上八下来着,这时马车却愣住了,帘别传来恭敬的声音:“王爷,丞相府到了。”
“哼,爹,她做出如此感冒败德的事,她的存在就是给顾家争光,内里都不知传成甚么模样了,爹爹,你莫非还要包庇她吗?”顾畔之眉梢一挑,玩味看了看她,这女人也不算太笨,她这一声声诘责,极轻易惹得顾文薄愤怒,毕竟有辱家声的确切是她顾畔之!
畔之皱了皱眉,这模样较着就是嫌弃,夏景容随即又凉声说:“不过,就是这性子太野了,本王不介怀调教一番。”
夏景容嗯了一声,身子却没动,他坐于外侧,眉梢微挑,似笑非笑的笑着她,却透暴露伤害气味来,顾畔之起家也没再吭声便要下车去,错过他身之时,却闻声他凉声道: “此次你欠下本王一小我情,筹办何时了偿?”
那调子微扬,面上却明朗超脱之极温润之极,姿势高贵中透着一股子东晋萧洒之风,顾畔之闻言嗤笑一声道:“金玉其外败絮此中。”
她这番说辞鬼都不信,那离王甚么人?出了名的冷心冷情,担了个王爷名声又是个神仙普通的人物,搅乱了多少春水?要在街上走几步都有几十个女人假装跌倒的,就没见他美意扶过!
这句句咄咄逼人的质疑与那渗民气魄的冷意,令夏景容看畔之的眼色也暗沉了几分,四目相对之间,这边核阅阴沉,那边淡然以对,乃至还透着调侃之色,半响以后,夏景容抚额轻笑出声,玩味道:“真风趣,你倒是真勾起本王几用心机了呢。”
马车之上,夏景容半眯着眼侧靠着车壁之上,手中还捧着一本书,顾畔之生硬的坐着,眼角时不时扫他一眼,浑身就像是被针扎着极不舒畅,马车轱轳之声转着,氛围中流淌着甜腻的香,半响以后,却听得那夏景容道:“本王都雅吗?”
“疼,罢休啊!”顾畔之叫了一声,他当即罢休,手似感染甚么脏东西似的,用素白的帕子擦了擦,畔之脸一僵,靠,她又不是细菌,至于这么嫌弃?
“闭嘴,如何这么没端方!”顾文薄语气凌然,一旁的三姨娘赵氏脸一红,气愤的瞪了顾畔之一眼,怪声怪气的说了一句:
那顾兮卉仿佛没推测顾文薄会怒斥她,一脸气愤的死死盯着畔之,却因怕再被怒斥,也不敢再当众发难,顾畔之面色淡然的坐下,抬眼扫视了一眼桌上之人,落坐于顾文薄左边的妇人,想必便是那阮氏了,柳叶眉丹凤眼,似那江南水乡的女子,如何看都不像是那心狠手辣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