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我一向在想,我的母亲是个甚么样的人?”苏依陌有些木然地说道:“青霓,龙陵明珠,我母亲名誉这么大,如若对上这么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妾室,还能把命给丢了,那实在是对不起我母亲的名头。”
苏依陌凝目看了慕临风一眼,点头,不语,眼睛盯动手里茶杯,仿佛看出了一朵花......
抢先一人,胸前一片殷红赤色,他的喉间有一道较着伤口,还在涓涓地往外冒血;另一边的花坛上,看服饰应当是护院首级,他还保持着拔刀的姿式,后背直直的插入了一把尖刀,眼睛瞪大老迈,明显死不瞑目;而走廊上,更有很多衣衫不整的女子七零八落的躺在地上,无一例外,全都保持着惊骇的神采......
砍柴人不知,他只晓得,面对这个院子中一地的尸身,除了对这些女子感到可惜以外,他没有一丝一毫地可惜......
报案者是常常网这个宅子送柴的佃农,明天凌晨陈捕头已经带人去现场勘查,到现在还没有返来。
“暗阁,号称龙陵第一大谍报兼杀人机构,只要给他们钱,没有买不到的动静,杀不了的人。”慕临风说道:“暗阁阁主,追月公子,更是暗阁的第一杀手,而暗阁七位堂主,也是个个身怀绝技之人,陌儿,若真是想查十多年前的事情,不如去暗阁天机堂扣问一番。”
“另有,当年,我的父亲,少年丞相,名传天下,连南楚皇后都晓得,但是,你瞧瞧,现在苏温明的模样,他真的有一点少年丞相的风采吗?”
“呕――”
苏依陌仓猝问道,这一手倒是打得她措手不及,这上头是想干甚么呢?懦夫断腕也不是这般断法吧,死得人这么多,这民声民怨还要不要了。
女子的头微微下垂,她死了多时,生硬的向上扬起的唇角显现着女子死时是一种摆脱,究竟是如何残暴的事情,让女子感觉灭亡是一种摆脱?
“我们底子就没有做甚么,她就如此,按理说,十年前的事情,她应当是一个心机颇深的人,但是,通过这些天的打仗,你不感觉柳如眉跟她的两个女儿,真的有些太蠢了吗?”
夜风呼的吹过,玄色的大氅被掀起一角,一张极其超脱却略带狰狞的脸一闪而逝......
“我放心不了!”说这话时,苏依陌抿住唇角,眼眸幽深地凝睇着不远处,有些欣然道:“你不感觉,这个柳如眉实在有些过于痴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