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司老夫人免了陶梦阮的存候,陶梦阮和司连瑾睡到天然醒,出来时司连珏已经等在花厅了,说是寻司连瑾一起喝酒。
安氏感觉委曲,司老夫人却懒得掺杂他们伉俪之间的事,摆摆手道:“行了,事情说开了就行了,孩子都那么大了,你们做爹娘的也上几用心,别担搁了孩子,又再来悔怨!”
陶梦阮也感觉挺难堪的,进了门就温馨的坐下,一句话都没说。司老夫人将两人数落了一回,两人的气势都蔫了下去,才渐渐吐了一口气,道:“行了,你们俩现在另有甚么要说的?今后国公府的中馈交给阮丫头管,安氏你也该在屋子里歇一歇,修身养性才是。”
陶梦阮先是惊奇,很快倒是想通了,靖国公府那外室失落的事,连他们都晓得了,靖国公如何能够一无所知,而那母子俩不见了踪迹,靖国公起首想到的天然是安氏动了手脚。陶梦阮微微皱了皱眉,安氏在内宅的手腕当然不但仅用在已经死去的梅氏身上,府里的姨娘很多,能生下孩子并且养大的也就那么两个,此中天然不乏安氏的手笔。靖国公多年来都没有甚么行动,这一回却一来就提出休妻,也不知是特别在乎阿谁外室,还是积少成多达成了质变到质变的窜改。
“大奶奶,老夫人已经畴昔了,叫奴婢来请夫人快些畴昔,这事如果往别传开了,国公府必然是要让人看笑话的。”绿萝见陶梦阮如有所思的模样,赶紧催促道。
司老夫人跺了跺手里的拐杖,气恼道:“你们两个几岁了?啊!一把年纪的人了,都已经做祖父祖母的人了,还这么闹腾,你们不要脸皮,也要想想阿珏,有一个为了外室休妻的父亲,一个刻薄的母亲,你们让他如何入仕、如何娶妻!”
安氏闻言也顾不得气恼这外室的事,跪下道:“母亲,儿媳不敢说常日都做到了宽大漂亮,但此事,真的不关儿媳的事。儿媳也才获得动静,说老爷在内里养了人,固然想着将人带返来,但真的还没来得让人去,请母亲明察。”
靖国公神采欠都雅,特别是看着陶梦阮从内里出去,更是老脸一变,道:“母亲,你如何将大郎媳妇叫了来……”
安氏不甘心,将中馈交给了陶梦阮,她还算甚么?她是后妻,又不是司连瑾的亲娘,陶梦阮掌管了内宅,能由着她随行所欲?何况没有了掌家的权力,旁人只怕更要看她的笑话,安家又是式微的环境,她还如何给司连珏选一个合情意的媳妇。还想说陶梦阮没有正式理过事,让安巧巧陪着,只是让司老夫人冷眼一看,缩了归去,没敢多言。
司连瑾见司连珏一副迟疑不安的模样,没有推让,带着弟弟出了门,陶梦阮没甚么事情做,就叫了青雀来,问究竟如何回事。青雀感觉本身差事办砸了,昨晚连夜找了一回,却仍然没有动静,将前后的事情说给陶梦阮听,正等着陶梦阮的叮咛,司老夫人身边的绿萝便仓猝过来,道:“大奶奶,老夫人请你到夫人的院子去,国公爷和夫人打起来了!”
“你还晓得丢脸啊!你还晓得不肯意让小辈看笑话啊!”司老夫人没好气的瞪了靖国公一眼,“不是我不给你脸面,脸面是要本身挣的,你本日既然丢脸了,就丢个完整去,也免得今后谁偶然中提上一句,你们还不晓得找谁说理!”
陶梦阮闻言也顾不上别的,让廖妈妈和奶娘看着珉哥儿,本身跟了绿萝往安氏的院子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