珉哥儿已经醒了,陶梦阮一来,就伸手要陶梦阮抱。陶梦阮将孩子接过来,抱着珉哥儿坐下,留下陪司老夫人用膳。司老夫人问了几句梅家母女俩的安设,沉吟半晌,提示陶梦阮道:“梅家这些年同国公府也少有联络,你们结婚时也就来了个小辈,现在俄然上门来,还拖儿带女的格外热忱,只怕心机不正,你且谨慎些才是。”
陶梦阮余光瞥见梅燕笙故作天真的模样,内心翻了个白眼,妹子你都十六了,这个期间都是老女人了,别搞得一副天真浪漫不谙世事的模样好吗?
“……”梅燕笙看着陶梦阮走开,气闷的摔了帕子,道:“娘,二哥如何没说过,表哥的老婆是个如许的美人?”
“你说的也是,偏生你表哥现在不在府里,不然你表哥出面,如果不能让你嫁到顺安候府,哪能不管你的将来,到时就甚么都好说了。”何氏有些遗憾道,她只得梅燕笙一个女儿,梅燕笙口中的四妹是梅家二房的嫡出女儿,嫁了本地知府的独子,是目前梅家嫁得最好的一个,顺安候府固然比那家强,但侯府较着没有攀亲的意义,他们现在的家世,也不成能结下一门更好的婚事。
何氏瞪了梅燕笙一眼,道:“美人又如何?女人嫁了人生了孩子哪能跟黄花闺女比?”
顺安候冯家跟葛家干系还算好,不过陶梦阮跟葛家也只是表亲,跟冯家就更没有甚么打仗,只听葛氏偶尔提起过一些,说当年差点将葛婧定给了冯至公子。葛婧婚事上的波折就是从当时开端的,冯家跟葛家友情不错,顺安候世子跟葛闻瑞熟谙,两人商讨着定娃娃亲,连信物都送了,却传闻冯夫人给冯至公子定下了梅家公子。
传闻孩子睡着,何氏也不好提出见孩子,毕竟并不熟谙,便笑呵呵的松开陶梦阮的手,给了一个镯子做见面礼。陶梦阮将镯子收下,上好的羊脂白玉,可见梅家固然落魄了,但秘闻还是在的,只是目光撇过不住看她还自发得埋没的梅三女人,和一派狷介却掩不住自大的梅至公子,内心叹了口气,梅家秘闻固然另有,但教诲孩子实在说不上胜利,也难怪日渐落魄了下来。
“这有甚么?表哥不过出去办趟公差,不消多久就该返来了。我们这返来又不是一两天就走,总能见到的,到时候我自有体例让表哥娶我进门。”梅燕笙对司连瑾实在没甚么印象,但靖国公府的繁华繁华她是有印象的,更别说他们之间另有表兄妹这一层干系。
耳边没有了梅燕笙娇柔的声音,陶梦阮的笑容也逼真了些,引着三人走路另有兴趣给他们先容一些国公府的景色。
“娘说的我都晓得,但冯家如果成心结这门婚事,能这么多年不明不白的拖着我们?就算姑父帮手,我能嫁畴昔,在旁人眼里,我也是死皮赖脸扒着冯家,今后能有甚么好日子,倒不如嫁到国公府来,便是瞧着死去姑姑的面子,表哥还能不好好对我?归正我不要比四妹嫁的差!”梅燕笙冷哼了一声道。
梅燕笙却故作委曲的模样,道:“表嫂,我说错话了吗?小时候梅家落魄了,偶尔到国公府做客,旁人都嫌弃我是落魄亲戚来打秋风的,只要表哥对我最好,将那些人都赶走了……”
梅夫人何氏赶紧叫陶梦阮不必多礼,拉着陶梦阮的手道:“这就是瑾哥儿媳妇了,你跟瑾哥儿结婚时,我们也没能进京来,倒是头一回见到,真是个可心人儿!我传闻你们已经有个孩子,如何没有见到?”
“你不就是问候一声吗?还能有甚么意义?你放心,你的问候我会传达给夫君的。”陶梦阮不想听梅燕笙绕来绕去的解释,直接打断她的话道。
梅燕笙并没有高鼓起来,皱着眉道:“娘你这话说的,她现在是嫁了人生了孩子没错,可将来我跟了表哥不也一样?到当时我哪能跟她比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