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老夫人闻言,却暴露慈爱的笑容,小女人不免被名利晃花了眼,可活到她这年纪才明白,强求非福,站在甚么位置,就得走甚么路,想要攀高枝,攀上去不轻易,站稳了更不轻易。
一整天对付了好几拨人,陶梦阮有些累,沐浴以后就早早地睡下了。次日一早给葛老夫人存候返来以后,碧云有些踌躇的走到陶梦阮身边,道:“女人,有件事,奴婢不知当不当说……”
太子府的管家也是小我精,面不改色的送了东西,又提了提婚礼的事,就告别拜别了。
碧云赶紧点头,这事府里都瞒了下来,她得了动静对陶梦阮说,也只是让陶梦阮有个底,免得让人拿来当枪使,这府上的女人,也没哪个是省油的灯。
“阮儿可知你表姐为何能坐上太子妃?”葛老夫人只得葛氏一个女儿,对陶梦阮这个外孙女也用了心。陶梦阮父兄都在岭南,恐怕陶梦阮一无所知被人操纵吃了亏,这些事虽有些忌讳,还是花了心机对陶梦阮说。
“外祖母,我年纪还小,可自藐视着爹娘琴瑟调和,我也想像娘亲普通,寻一个对我好的人。”陶梦阮考虑了一下,恐怕说错了话,让葛老夫人感觉她轻浮。
“如果如此,将来严家女人长大了,表姐可如何办?”陶梦阮对葛姝没有多少豪情,但毕竟是亲戚,又是自幼熟悉的人,不免多问一句,而葛老夫人一贯夺目,如何能够真的看着孙女儿掉入火坑。
“有甚么话你直说就是,如果连你们都想着瞒着我,我可不就是睁眼瞎子了吗?”陶梦阮心知碧云是葛老夫人身边的大丫头,她都拿不准的事,必然不是小事,而葛家的事她没有需求晓得太多。但她在这边住着,如果甚么都不晓得,偶然间犯了忌讳,虽说别人也不会将她如何,总归没甚么好处。
“不管姝娘出身如何,做了太子妃,就是皇家的人,皇后哪怕故意机,也不成能公开对你表姐做甚么。而皇后选了你表姐做太子妃,约莫也是想着,将来就算不能让你表姐让位,也压不住严家女人的势头。但话又说返来,严家女人就算要嫁入太子府,也要等几年以后,你表姐也不笨,到当时,应当也能站住脚了。”葛老夫人当初是不肯意葛姝参选的,但宗子和儿媳都主动筹办,她能有甚么话说,对陶梦阮说这些,也是故意探一探陶梦阮的设法,毕竟不是本身身边养大的孩子,要操心陶梦阮的婚事,白叟家也不肯最后落得陶家的抱怨。
陶梦阮闻言点点头,严家女人进太子府还要六七年,这么几年畴昔,只要葛姝不是太废,别人就等闲摆荡不得她的职位。毕竟立太子妃不轻易,废太子妃更不轻易,但是,现在多了个明四女人,葛姝的处境就更差了一层,皇后如果早早为娘家侄女策划,叫葛姝与明四女人相争,葛姝想要占上风也不大轻易,说到底,这个年代,女子的职位,一靠父兄,二靠后代,最后才是本身。
“阮儿明白外祖母的苦心。”陶梦阮天然乖乖的点头。
陶梦阮这边还高看了葛姝一眼,实在葛姝听到这个动静就砸了一套瓷器。只是葛姝自从定下了这桩婚事,自发在姐妹们当中高人一等,出了如许的事更不肯露怯,抄了两遍经籍,才算安静下来,在旁人面前保持着完美的形象。
送走了太子府的人,葛老夫人叹了口气,向陶梦阮道:“这婚事讲究门当户对不是没有事理的,若姝娘的夫家是个平凡人家,咱家何需委曲?可现在,也只能想体例给你表姐争夺更多。”
陶梦阮点点头,难怪明天韩氏神采那么丢脸。本来葛姝做太子妃就有些勉强,成果还没过门,又添了个身份更高的侧妃,哪怕这个侧妃要等半年后过门,也实在堵心。反倒是葛姝的表示让她高看一眼,作为被打了脸的配角,葛姝能一向保持着矜贵风雅,在这个年纪也算非常不轻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