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梦阮昨晚睡得还算好,固然坐了好久的马车,但司连瑾将马车弄得很舒畅,又有他本人给陶梦阮当肉垫,陶梦阮也不累,安设司连瑾睡下,便披垂着头收回来,叫芳儿给她擦头发。
“夫人不要为一个不知好歹的丫头费心了,青草那丫头不像是专门养出来的棋子,想来是让人拉拢的,奴婢发明了就将她关在柴房,等夫人和老爷腾脱手来再去清算。”王嬷嬷一贯细心当日陶梦阮失落,她担忧陶梦阮之余,也没有忘了这件事,头一个想到的就是这屋子里有内鬼,当下就调查了一番。青草不是专门培养的,既没有那份手腕,也没有那份心性,她没有花多少工夫就将人揪出来了,只是措置的事天然要等主子来叮咛。
司连瑾将不大的锁扯掉,随口道:“这就是谢家阿谁宝贝,给皇上送去的时候忘了,干脆等皇上回京路过的时候再交给皇上便是,我们先瞧瞧内里是甚么。”
陶梦阮见状更有些猎奇,道:“是甚么?武林秘笈还是藏宝图?”
“大抵其他的都是真的,以是谢家人抱着宁肯托其有的心态,就信了吧!”司连瑾也是摇点头,今后翻了几页,前面的记录倒是不太精确了,再今后两三年,几近都是胡说八道,没甚么意义,司连瑾微微挑眉,也不知想到了甚么。
陶梦阮正在院子里剥核桃,筹办做些核桃酥来吃,见司连瑾抱了个箱子返来,放动手里小巧的锤子,道:“这是甚么?谁家送来的礼品?”
陶梦阮随便翻了几页,只见一行字写道:“某年某月某日,葛家女嫁入东宫为太子妃。”那一天恰是葛姝嫁入东宫的日子,接下来,又写道:“某年某月某日颂王幺子病亡。”陶梦阮没有微微皱起,颂王的小儿子确切不测病亡了,但并不是阿谁时候,陶梦阮想了想,蓦地想起来,阿谁日子恰是宁阳郡主提起的,宿世颂王的小儿子死去的日子。
陶梦阮固然被抓在内里,但没甚么事的时候起码能够歇着,司连瑾就分歧,这两天都在到处找人,固然闹着要跟陶梦阮一起沐浴,但没多久就昏昏欲睡了。陶梦阮趁着他还没睡着,将他从浴桶里拖出来,按到床上躺下,司连瑾也不闹,安循分分的就躺下睡了。
“夫人莫提她了,就是她在夫人的水里下了迷药,才害得夫人遭了这一回罪,嬷嬷让人将她关在柴房了。”小蝶见状脸上暴露愤恚的神情,“本来瞧着她性子软,我们还格外照顾她一些,谁晓得她闷不啃声的竟然连伤害主子的事都做得出来!”
司连瑾没有让人将谢三爷押送往都城,天子不在都城,谢家的主力又在都城戳着,送到都城去谢家还指不定搞甚么幺蛾子,干脆直接安排了人手送到太原去。这边司连瑾才打发了人将谢三爷一众相干人物送到太原,都城谢家公子就带着人到了运城,说是来人卖力押送谢三爷一干人往都城去。
几个丫头从她失落就在担惊受怕,现在陶梦阮返来了,几人冲动得恨不得冲上来拉着陶梦阮看看是否无缺无损。陶梦阮怕吵到司连瑾,带着几个丫头去了偏厅,王嬷嬷也迎上来,细细看陶梦阮没有那里不适,才算放心了些,仍然道:“奴婢已经让人去请了大夫,夫人固然没有那里不舒畅,还是请大夫看看才气放心。”
陶梦阮迷惑地将册子接过来,没有甚么年代长远的、泛黄的纸张,也没有甚么故弄玄虚的缺张少页,就是一本非常普通的线装书,内里的笔迹也非常清楚,不是甚么乱来人的狂草,归正陶梦阮一眼就能认出甚么字来,就是内容,也不是甚么了不得的武林秘笈藏宝图甚么的,倒像是一本流水账,清秀的笔迹写了哪年哪天产生了甚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