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和小雪只见过青雀和之前的白鹄,新来的银麟是不认得的,但两人都是谨守本分的丫头,更明白现在的情势,不敢多问,只四周寻觅玉兰的踪迹。
颂王是当明天子的亲兄弟,天子对颂王府也格外虐待,而宁阳郡主固然跟几个公主都不太合得来,但也是靠近的堂姐妹。公主们能出宫走动的机遇未几,借着宁阳郡主的生辰出来逛逛,瑞雅公主和韵雅公主都不想因为怜雅公主就这么搅和了,宁阳郡主递了梯子,就赶快顺着下了。
陶梦阮赶光临水的小筑时,游园小分队已经到了前面的小山,陶梦阮直接从窗口翻出来,就见到被绑了手脚堵了嘴的宁阳郡主,满脸泪地盯着面前快脱光的男人。陶梦阮上前一个手刀将人劈昏,也顾不上看是谁,直接拖起人,从侧面的窗口丢到湖里。
陶梦阮大喊了一声,不但春雨,连宁阳郡主都呆住了。
谢明艳幼年时不知此中短长,到了该说亲了,才发明人家都嫌弃她吵嘴是非多,到现在十六了,还没能定下婚事。谢明艳不聪明,但也不傻,她名声坏到这个程度,干脆就巴住了谢芳艳,捏着她把柄多了,办事仍然卖力,却逼着谢芳艳为她寻一门好亲。
“这、这是如何了?郡主,你如何了?谁欺负你了?”谢明艳见旁人都去了,只得跟上去,一进门,赶紧将重视力引到宁阳郡主身上。
男人脱在屋子里的衣裳已经被陶梦阮顺手丢到春雨中间,再将人捞上来,衣衫不整、昏倒不醒的模样,很多人已经将事情脑补了完整。
“是!陶女人快随奴婢来!”玉兰是宁阳郡主身边的丫头,固然是服侍人的,但也没有吃过苦,让人打晕了只感觉身上到处都疼。可这个时候也顾不上别的,玉兰忍着疼爬起来,往前面带路,脚步一点都不慢。
陶梦阮见到阵法的时候,就晓得她们入彀了,当然,这一计一定是专门针对她的,或许还针对苏盈玉或者戚大奶奶。她本觉得这一计的目标是拖住去寻宁阳郡主的人,可见到这位谢家小少爷,陶梦阮感觉她还是低估了这位世子妃,看来,宁阳郡主那边环境不妙。
“在那边,”小满指了一个方向,“就方才走过桥的时候,玉兰姐姐像是碰到甚么费事了。”
陶梦阮和小满、小雪赶紧跟上去,看着面前的路越来越萧瑟,陶梦阮皱眉道:“玉兰,这边是甚么处所?”
“大表姐!”苏盈玉嗔怒,“我几时混闹了!”
邢曼烟中间没甚么说话的人,她自来就不是活泼热忱的脾气,跟人说话总要不软不硬的刺上两句,就像明显体贴陶梦阮如何跟了来,怕陶梦阮亏损,偏要说得像调侃陶梦阮攀附权贵普通。陶梦阮晓得他的性子,也不恼,顺手剥了一个橘子,道:“宁阳郡主邀我来的啊!曼烟姐姐比来可好?母亲本来说要带我去邢家拜访的,只这段时候不好出门。”
陶梦阮看了一眼屋里的陈列,看上去应当是供来宾小憩的房间,有软塌能够靠一靠,另有些棋盘一类消遣的物件,正要说话,却听得一声极轻的动静,陶梦阮推开一侧的房门,是个耳房,一名蓝衣丫头睁大眼望着陶梦阮。
戚大奶奶没有回声,摆摆手走了,苏盈玉跺了顿脚,才领了陶梦阮往女人家堆积的处所走去。
陶梦阮心急着宁阳郡主那边不晓得甚么环境,见到这么个没甚么武力值的纨绔少年,嘴角的嗜血一闪而过,柔嫩的声音带着一丝冷然,道:“青雀、银麟给我狠狠地打,打到他这辈子都不敢碰女报酬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