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只要这最后一个了,你如果再买,我就当不熟谙你了!”陶梦阮捏着最后一颗银锞子在宁阳郡主面前晃了晃。
陶梦阮点点头,拿了新买的小吃食哄玲姐儿。
陶梦阮走得累了,找了个处所坐下歇着,不经意间转头,正对上葛棋对着葛婷阴冷的目光,以及眼中闪过的一抹对劲。
葛茵恨不得到处鼓吹葛婷的事,但有葛家兄弟几个,特别是葛醇在,葛茵也不敢猖獗,只低声的将事情奉告葛婧。陶梦阮这段时候的修行,修为上去了很多,五感也活络了,静了心听人说话天然是不成题目的,何况离她们本来就不远,葛茵的话一字不落的落入她耳中。
“……”葛婧较着不信,宁阳郡主拿鞭子抽人是常事,特别是扯上了靖国公世子,有人群情一句,不管吵嘴都要得一顿鞭子,倒是没听过能够用钱来赎人的,莫非自家表妹长得标致,连宁阳郡主都下不去手了?葛婧细细看了一遍,陶梦阮毫发无伤的坐在这里,神采悠然得意也不像反将郡主打了一顿的模样,略微放了心,道:“那就好,不过,宁阳郡主出了名的喜怒无常,表妹今后还是远着她些吧!”
“……”陶梦阮被宁阳郡主又拉起来,这回熟门熟路的后门走去,半点都没有轰动前面吃东西的四个丫头。
陶梦阮和宁阳郡主提了一堆东西,还没到鹊台先碰到了葛醇一行人,玲姐儿被婆子抱着,葛醇皱眉盯着葛婷,葛茵幸灾乐祸的挂着笑。宁阳郡主的两个丫头和雨水、小满等在前面不远处,宁阳郡主只淡淡看了葛醇几人一眼,便领了两个丫头走了。
小满和雨水见到陶梦阮才算松了口气,早就传闻过宁阳郡主喜怒无常,自家女人与宁阳郡主伶仃待在一起,她们一向担忧陶梦阮亏损。只是郡主的两个丫头都道在这边等着,她们又未曾在街上走过,满大街找人就怕反而错过了,幸亏自家女人安然返来了。
陶梦阮不知产生了甚么,当时她只是远远地看到葛婷单独一人,以是提示葛醇一声,这模样莫非出了甚么事?玲姐儿还不懂事,见到陶梦阮就伸手要她抱,陶梦阮看了葛醇和葛婷一眼,没敢问,接了玲姐儿过来。
“……”葛婧没有获得想要的答案,但听到陶梦阮跟宁阳郡主逛街,也非常惊奇,“宁阳郡主!表妹,她、她没有欺负你吧……之前礼部尚书的孙女都被她打了,你但是跟司世子定了亲啊!”
“……”宁阳郡主愣了半晌,她是金贵的郡主,哪能做得出吃霸王餐这类事,叹了口气,道:“好吧,买了豌豆黄,我们就去鹊台。”
陶梦阮点点头,倒是没太放在心上,她自小跟黑心包子打交道,自以为看人的目光还能够,之前没如何重视过宁阳郡主,起码现在看来,并不是个暴戾无礼的人。
“你不是订婚了吗?去鹊台做甚么?”宁阳郡主毫不在乎的说着,又看到了前面的豌豆黄,拉着陶梦阮去买。
陶梦阮被宁阳郡主拉着又转了一回,这个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鹊台的才艺比赛也靠近序幕了。葛家早就定了雅间,其别人都已经到了,葛婧另有些欢畅的模样,陶梦阮一问,原是操琴得了上品,流华长公主还赏了一束香花。
“郡主并没有那么不讲理,怕是以讹传讹吧,郡主只是花光了我的银子……”陶梦阮扯扯嘴角,看来她只是随父母分开了小半年,这位郡主的名声更加残暴了。
仿佛发觉到陶梦阮的目光,葛棋转头往这边看来,陶梦阮端着一杯茶,目光落在不远处操琴唱歌的女人身上,余光却重视着葛棋,见他迷惑的收回目光才算松了口气。才十七岁的少年,竟然已经有如许阴冷锋利的目光,若用在正道上,恐怕比葛醇、葛蕴还要有出息,何如从小就陷身宅斗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