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婶儿,我是阿旺,你还记得我吗?上返来讨过水喝的。”那小厮惊奇之余,赶紧问道。
“他在家里有甚么可担忧的,”司连瑾撇撇嘴道,明显对于陶梦阮出门还惦记取孩子有些不欢畅,“我瞧着祖母说让你出门时,你挺欢畅的啊,还觉得娘子在家里待得闷了,想出门转转呢!”
陶梦阮见状有些好笑,他们过来办事不过住两日罢了,也不必太在乎住处这点小事,笑笑道:“好了,我们就住两晚,何必如许抉剔,这都是最好的了,你不乐意人家也不能给你变出个好的来啊!”
司连瑾握着陶梦阮的手往里走,趁便解释道:“以我的经历,堆栈的饭菜都是勉强填肚子的,味道不好尚在其次,用饭的人未几,用的东西也不好。”
大柳树村大多是灾荒年来的外来人,地盘未几,人丁很多,垂垂地靠地里那点出息就不敷了,因而很多人离家做买卖、找工做,像常悦的父亲那样一走就再没归去的,也有好几个,留下的老婆也大多就带了孩子再醮。常悦的母亲跟父亲豪情甚笃,常悦的父亲几年都不回,有人说不要她们母女了,有人说死在内里了,但常悦的母亲就是不肯再醮,婆婆身后还拉扯着常悦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