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世,刘叔对她呕心沥血,忠心耿耿,她却把他父子二人当商品一样给卖了。
冬梅特别担忧她,见她哭,她的心都揪了起来,但她毕竟是个下人,有些话不好问出口。
这两千两银子,是她娘亲嫁奁的红利,早上她去见沈席武时,跟他直言说她要用银子,沈席武就把她娘亲的嫁奁红利一骨碌全都给了她,共有五千多两银子。
他这几个响头,她当的。
“丫头,等一下,走那么快做甚么?”
他只拿了三张银票,把剩下的一张银票又推还给沈玉锦,道:“奉天城最好的地段铺子,有一千五百两银子就能买下,用不了这么多。”
她轻声哽咽道,“刘叔,下次别如许了。”
刘四见他爹跪下,他也忙跪下跟着磕了三个响头,“感谢女人大恩大德,我阿四这一辈子就是做牛做马,也会酬谢你的恩典。”
这是现在最好的体例了,但是……沈玉锦低低道,“我是偷着出来的。”
现在有萧寒哄着,她反倒放心了些。
他正想着这几日把屋子和家什都卖了,持续去大夫那边给老婆抓汤药喝,没想到就有朱紫前来互助。
她擦了一把眼泪,从萧寒的怀里退出来,“感谢你安抚我,我已经没事了。”
西瓜和冬梅面面相观,都感觉沈玉锦本日神经兮兮的,好似不普通,就像是受了甚么刺激似得。
她若直言说送,他们必定会说无功不受禄,还会觉得她财大气粗,在用银子热诚他们,他们不会接管。
直到他们背影消逝在拐脚处,他才做梦一样的返回屋里。
见仇人俄然就走了,刘毅捏着两千两银子,冲到门口,目送他们分开。
她会情不自禁的流眼泪,是因为她一想到宿世的纷繁扰扰,就悔的心肝都痛了,肠子都青了,越想越感觉对不起宿世那些至心疼爱她的人,她才会节制不住的哭一顿。
“我又没说光亮正大的送你从正门出来。”见她这一身打扮,他就猜到她是偷溜出来的。
见自家女人哭,又甚么话说不出,急的她抓心挠肺一样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