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眸子一转,拦着保护不让他们朝树上射箭,本身劈手夺过一个保护手里的弓箭,弯弓搭箭,大喝道:“上面的小贼,你别再往上爬了!乖乖下来,说不定爷会饶了你一命。”
想到这里,苏默爬得更快了。
站在院门边的保护听到声音,飞奔而来,一脸防备地保护活着子爷四周。
又是苏默!
看到她爬得更快了,世子爷心下愤怒,暗骂苏默不知好歹,凤眼微眯,寒光一闪,部下一松。
独留世子爷面红耳赤地坐在被四周围得密不通风的亭子里,心不在焉地想着少年苦衷。
她好不轻易爬到这么高了,眼看就要够着墙头了,让她下去,门儿都没有!
世子爷强装平静,耳朵尖却红得似要滴出血来,瓷白的脸上一脸被人拆穿后的愤怒和不安闲。
就在一小我的名字在他喉咙里转动好几圈,眼看就要震惊地冲出他的胸口时,突听梅林里传来一声清脆的枯枝被踩断的声音,在这沉寂的夏季里格外清楚。
“嘎吱!”
底下的保护举着剑厉喝道:“上面是何人?速速下来束手就擒!”
就见枝叶掩映间,一个背着大包的娇小身影行动敏捷地爬上了树。
这衣服,别人能够认不出来,但世子爷可熟得很。
嘎吱一声,把本就作贼心虚的苏默吓得僵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
就算再看不见春梦女子的脸,但想起梦里,那女子说过的话,那女子的身份也呼之欲出了。
本来,他带着那帮公子哥们已经筹办返回了,也不晓得犯了哪门子的邪,想到站在坡上居高临下看到苏默身上的衣服分外薄弱时,他竟然脑筋一抽,借口要换衣,挥退了欲跟上来的保护和公子哥们,一小我又折返归去,把那件丰富的茶青色的刻丝鹤氅扔到了坡下!
她还真是个实打实的村姑!
“昨儿个,爷做梦,你如何晓得得这么清楚?你可有听到爷在梦里都说了甚么了?”
但那小贼仿佛是个女子,闲逛间,世子爷看到她脑后盘着长发,发间模糊有珠花在明灭。
世子爷越想越窝火,的确五内俱焚。
世子爷停下脚步,隔侧重重的梅花枝和青绿色的叶子抬起凤眼向树上看去。
世子爷懒洋洋地站着,本来他并不在乎那偷出院子的人是谁,甭管是谁,不是梁上君子,就是刺客,一概放箭射下来那就是了,总归逃不过一死。
“也没甚么。昨儿个夜里,小的睡在外间,听到爷反反覆覆地在叫一小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