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灵湘顿了顿,偷偷抹了抹眼睛,一行泪划过脸庞,“我晓得方三公子一向以来和令妹情投意合,本日之事也是情之所至,但公子刚才那番话,又将倾雪置于何种职位?”
孟倾雪细思这件事前前后后,越想越感觉不对劲,没准儿就是孟灵湘设想害她的,不由脱口而出。
到最后一句,陈氏终究没说出口,只是咬牙切齿地瞪了跪在地上的孟倾雪一眼。
“有我在丞相府一天,她就永久都别想做当家主母!”
“你看你把我的雪儿害成甚么模样了?”梅姨娘只感觉肝肠寸断,胸口含着一股怨气。
孟倾雪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夫人,倾雪也不晓得产生了甚么,这件事必然有蹊跷,夫人你必然要信赖我啊……”
孟倾雪神采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她恨孟灵湘恨得牙痒痒,可此时却只能生生忍住肝火。
小小的屋子不会儿就挤满了人,固然满是满朝文武,但爱八卦的心和布衣无异,七嘴八舌群情纷繁。
只见一个穿着富丽的中年夫人徐行而来,身边一个端庄的丫环扶着,满脸怒容,每走一步,眼神更加冷峻,特别是看向孟倾雪时,带着毫不粉饰的讨厌和冷意。
他一张暖和的脸俄然转为恶狠狠地瞪眼,“梅姨娘,你最好搞清楚,这件事情我也是受害者,再说我和孟倾雪你情我愿,你又有甚么资格将这轻易的帽子扣在我头上!”
“娘,娘,你要信赖女儿,女儿真的是被人设想的,真的是被冤枉的……”孟倾雪连跪带爬到梅若湮身边,伸手拉住她的裙衫一角,还用幼时撒娇那样的语气说话。
梅若湮固然对这件事心生疑窦,但此时现在,人群拥堵,再加上孟灵湘口中的每一句话都是为倾雪着想,如何辩驳得了?
她挣扎不是,对峙也不是。难堪之际,只觉闹哄哄的屋内俄然温馨下来,人们主动往两旁站,在中心让出一条路。
很快,他一张俊脸上便多出一道五指印,火辣辣疼。方易褚眼里闪现茫然的目光,他也不晓得为甚么事情会生长成如许?
孟倾雪惭愧难当,听着世人的唾骂,她既痛苦又惊骇,却又无能为力,只能不断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