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老太君点头打断她,“你的意义我明白,只是…”
韩嬷嬷屈膝辞职,“是。”
“娘,你这性子该改改了。”
老太君感喟一声,“家和万事兴啊。”她摇点头,“她们两个争了这很多年,自老祖宗去后,冲突更是日趋趋升,何时才是个头啊。”
“也不知老太君如何想的,好歹明玉但是她的远亲孙女,竟比不过一个外室养的女儿。”
“都站着干吗,全都滚归去。本日的事如果让我听到一字半语,谨慎我撕烂了她的嘴。”
老太君眯了眯眼,眸中闪过一丝凌厉之色。韩嬷嬷立即低头,“奴婢僭越,请太君恕罪。”
过了一会儿,大夫人顺了顺胸中那口气,才道:“你姨母何时会来?”
秋明兰扫了眼仓猝散去的丫环,才对大夫人说道:“娘,你别活力,否者就真如了二婶子的意了。”
老太君苦笑一声,“当年我于扬州出亡,若非沈mm救我…”
韩嬷嬷顿了顿,欲言又止。
老太君斜躺在软榻上,半阖着眸子假寐,氛围中燃放的熏香气味环绕,沉寂无声。韩嬷嬷轻手重脚的走出去,低唤了一声。
韩嬷嬷道:“奴婢不敢僭越。”
韩嬷嬷低低唤了一声,“太君。”
丫环们齐齐颤抖。
“好了,你不消在这儿服侍了,下去吧。”
“玉芳和云舒又起政争论了?”不是疑问句,而是必定句。
老太君摇点头,“当年你是一向跟在我身边的。柔儿那丫头,恭谨贤淑,知礼孝敬。若她能为卿儿之妻,也不会有这些事儿了。”
韩嬷嬷忍不住开口,“太君但是顾忌大夫人和二夫人?”
老太君笑笑,“你跟了我几十年,肚子里有甚么弯弯绕绕,你当瞒得过我?”
提到秋明玉,大夫人又是暗恼又是心疼。
“哼,黄云舒阿谁贱人,整天一副狷介的模样,我倒真没想到,她也是个伶牙俐齿的。”大夫人气得双眼发红,恨恨说道。
大夫民气中气急,却也不得不忍下这口气。
韩嬷嬷神采微窘,“太君贤明,奴婢…”
老太君又是一阵长叹,“固然当初是因老祖宗插手才粉碎了柔儿和卿儿的婚事,但不管如何,我毕竟毁诺在前,哪怕他日地府之下,也无颜见昔日仇人啊。”
“娘,我们还是去看三姐吧。这会儿子,她恐怕又在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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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明兰眸光耗费,没说话。
韩嬷嬷赶紧道:“老太君福寿安康,定能长命百岁,怎的说这些不吉利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