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侍卫忙回道,“灯亮着,想必公子还在书房里!”
果子胡乱的点了点头,带着林嫂冲进雨中。
“你不走莫非留下用饭?”二白抬头一阵端庄的看着他。
二白回到住处的时候已经是丑时,七娘和果子都在门口张望,面色焦慌,看上去已经等了好久,此时见二白浑身湿透的返来都是一惊。
等果子去抓了药再熬好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雨小了些,滴答滴答的从屋檐上落下来,汇成蜿蜒的小溪流出院外。
侍卫头领不敢担搁,忙回身快步往大门处走。
再想到本日君烨自内里返来后阴沉的神采,想到或人,立即叮咛道,“带我去看看!”
七娘连声伸谢,叮咛果子多拿些药费和诊金给大夫。
二白倚在床上,转头淡淡看去,傍晚的时候气候便晴了,此时刚入夜,一轮皎月升起,挂在树梢,月色清澈,穿过稀少的薄云,在地上凝了一片凄迷班驳的光晕。
“是!”
二白穿戴月红色绣水墨青莲的寝衣,墨发散下来,巴掌大的脸略显惨白,却更衬的一双眸子又黑又亮,她微微昂首,弯了弯唇角,“下次再也不会了,让你和果子担忧了!”
“看清那人的模样了吗?”他淡声问道。
二白穿戴一身淡绿色的妆花长裙,头发简朴的挽在脑后,端倪清澈,眼波横转,娇俏活泼,懒懒的倚着门框,声音清脆,“喊甚么喊,凌晨吃喇叭饼了?”
号过脉后,老大夫一边开药方一边慈和安抚道,“无妨,气阻于胸,又被风邪侵体所至,我开几副分散的方剂,喝几次便能好了!”
“是!”那侍卫应了声,俄然又道,“头儿,门外那人看上去有些蹊跷,要不要喊出去查问一下?”
林嫂上前道,“娘子别焦急,这四周有家医馆,大夫人很好,你们跟我去小我,一起把他请来。”
亓炎微一点头,拿着竹伞往回走,“没事了,都散开吧!”
七娘和果子吓的神采青白,忙将她搀进屋内,把林嫂也喊了起来烧热水。
“染了点风寒,已经无碍了!”二白歪头笑道,“找我有事啊?”
他缓缓走畴昔,弯身将竹伞拿在手中,触手冰冷浸湿,似在这已经放了好久。
他抬头看了看,萋萋夜色,除了雨声,再无其他。
“我已经吃过了!”慕容遇顺着回了一句。
“二白,本世子来找你了!”
“就是啊,那还在这做甚么?”二白嗤笑了一声。
侍卫头领昂首看去,只见暗淡夜色下,亓炎撑着一把伞站在那,面庞冷峻,面无神采的望过来。
二白头发上还滴着水,浑身狼狈,眨了眨眼睫上的水珠,抿着冰冷的唇,降落的道,“丢了!”
说罢拉着二白的手腕便往外走,二白小跑在前面跟着,“甚么好吃的?”
彼时七娘正守在床边,摸了摸她已经不再发热的额头,点头笑道,“掌柜,那蓝秀才便这般好,让你如此放不下!”
头领悄悄点头,叮咛道,“加强巡防,都不要偷懒,公子若传唤,随时听令!”
本日公子从内里返来,神采极不好,返来后便一向呆在书房里,晚餐下人端出来,又原封不动的端出来,就连安管家也不晓得产生了何事。
七娘又叹了一声,将被子往上拉了一下盖在她肩膀上,拿着空了的药碗走了出去。
亓炎眉心不自感觉一蹙,女子?
待颠末书房时,见楼阁的窗子透着亮,转头的问道,“公子还未曾安息?”
侍卫头领微一思考,那人身影看上去像是个女子,半夜又下着雨,直直的坐在台阶上,的确有些不平常,他刚要点头,就听前面传来一声沉喝,“甚么事在此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