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宇从二白那边走后,打马往内城急奔。
那人恭敬回声,回身再次上马,行动迅捷,转头飞掠而去。
“未曾,皇上醉心女色,偶然其他。”
女子娇嗔一声,回身归去睡觉去了。
玄宁帝取了暗红色的外袍披在身上,勾唇淡笑,“那摄政王可有看中的?如果没有,朕能够给你先容个,朕对这里熟的很。”
邱忠头垂的更低,“小李子便是老奴派去的。”
君冥烈神采更加丢脸,只怕他再说下去会说出更不堪的话来,忙道,“老臣来这里是有事禀告!”
君冥烈淡淡点头,“嗯,既然晓得皇上来此,下次记得让他说清楚。”
此言一出君冥烈神采顿时有些乌青,“皇上谈笑了!”
君冥烈一噎,一言不发,回身走了。
“好吧,你们先退下,在门外等待,朕穿上衣服就出去。”玄宁帝声音懒惰,似另有几分被打搅了功德的不甘心。
房间装潢的极其豪华,云顶檀木梁,锦屏香炉,珍珠帘幕,表里隔断中间的云锦纱帐上以金线绣着并蒂荷花,风起绡动,一派奢糜。
邱忠微微弓着身,年过半百的脸上,眼角纹路较着,闻言垂下双目,微一点头,“是,皇上偶尔出宫,必来此处,想必昨夜也在这里。”
君冥烈额上青筋一阵乱跳,勉强保持声音安静,“失火启事还未查出,请皇上立即和老臣回宫参议此事。”
“是,老奴为摄政王带路。”
她顿时面露惧色,在那些侍卫身上一扫,堆笑向前两步,“草民惶恐,不知摄政王大人此时驾临,有何贵干?”
似又想到甚么,他眉头一皱,凛了心神,不敢再想。
床上的女子已经穿好衣服,脸上再不见方才的放荡轻浮,双膝跪在那,探手取了衣服穿在玄宁帝身上。
玄宁帝墨发披垂,狭长的眸子微微弯着,眸底寒意深深,一身宽袍松疏松散的便往外走,浑身说不出的散逸之气,又带着几分天生雍容华贵。
君冥烈道了一声,回身往外走,忽又转头道,“为了江山社稷,老臣不得不提示皇上一句,宫外不及宫里保卫森严,为保重龙体,皇上还是少出宫为好,如果后宫嫔妃不敷,采选宫妃入宫也就是了。”
“他可曾疑你?”
玄宁帝轻懒的笑了一声,“山珍海味吃腻了,总要搭配些清粥小菜才是,同为男人,摄政王岂能不睬解朕的苦处?”
街道两侧的店铺大多还未开门,冷冷僻清,唯有一些特别买卖的门前人流进收支出,模糊的莺声燕语,在晨色中委宛反响。
“是!”
君冥烈扫他一眼,沉声道,“昨夜为何不报本王?”
隔阂云纱,影影绰绰可见,玄宁帝掀被而起,还不忘体贴的将被子盖在身后的女子身上,懒懒笑道,“摄政王好兴趣,一大早便来此消遣。”
俄然,拂晓前乌黑的长街上,劈面一人骑马飞奔而来,在他面前停下,翻身上马,单膝跪在地上,缓慢的低语了几句。
玄宁帝微微一怔,迷惑道,“哦,另有这类事?好端端的如何会起火?那蒋得城不是在大牢里,莫非是他的小妾见他久不回家,夜深孤单,和下人私通,被人发明,干脆燃烧转移视野?”
几人刚一进门,就听阁房传来女子娇媚喘气的声音,“公子,饶了奴家吧,您都折腾奴家一夜了,奴家实在不可了!”
君冥烈也不由有些难堪,轻咳了一声,沉声喊道,“皇上!”
床榻轻动,娇喘不止。
“哦?甚么事如许急,要让摄政王一早便赶过来禀告,再说、”他语气一顿,回身探进锦被中在女子身上捏了一把,漫不经心的道,“有甚么事摄政王本身决定也就是了,朕忙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