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里狱卒的声音越来越小,垂垂的温馨下来,仿佛是喝多了,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梅珏站了出来,拱手说道:“臣附议,是真是假,一验便知。”
燕枭的睫毛悄悄一颤,倒是没有理睬。
沈言舒转头看了看窗外,这春季另有很多事情未完。
看着沈言舒带返来的手谕函件,他们三人却犯了愁。
那狱卒再次喊了一句:“宁王殿下,是皇后让我带话的。”
沈言舒持续说道:“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得让这长安城、这大周的百姓都晓得这件事,民声多了,就能让天子彻查此案。”
此人一身污渍,身上的囚衣看起来一家穿了好久,脏乱的头发下袒护不住他发亮的眼神,手中的锁链比其他的犯人的要重伤很多,他昂首看着这洒出去的一束月光,眼眸里掩不住苦楚。
如果由戚家的人直接拿着这函件到京兆府或者刑部大理寺去报案,这是要叨教天子,说不定那狗天子直接就将函件和人都扣下了,到时候赔了夫人又折兵就费事了。
他只手遮天又如何?有些事情还是容不得他坦白。
如果能让苏太师和御史台都能开口为昭郡王妃说话,那天子就算是再不甘心也无可何如了。
几个狱卒一边吃着小碎食,一边会商这这两日才被关出去的宁王燕枭。
燕枭细想也是,这牢里不必内里,裕王的人必然会盯紧了他,如果被他拿到甚么函件或者反对下来,到时候就真的解释不了了。
“宁王殿下。”
翁晋上前道:“臣觉得,是真是假,只要考证便可。”
狱卒点头,转成分开,拐了个弯,又回到了刚才喝酒的桌子上,与他们一同趴在了桌子上。
“呵,进了这天牢的皇亲国戚可很多,能出去的可没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