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是。”说到自家老板娘,那小厮便像是开了话匣子,说道,“我们老板娘人可好了。”
白鹤越飞越远,直到连身影也渐行渐远,最后消逝在天空当中,一曲结束,却让人回味无穷。
“蜜斯,那位操琴的女人来了。”小厮道。
倪婉道:“你们倒是赶上了个好老板娘。”
她将双手覆在琴弦之上,看着面前的屏风,一种悠然的意境闪现脑中,然后悄悄地拨动着琴弦,美好的乐曲缓缓流淌而出,像是山间的流水,像是清脆的莺鸣,亦像是穿越在竹林的晚风,缭绕在心头,缓缓地充盈着这整座茶馆。
沈言舒打量着这个茶馆,看起来倒是与其他的茶馆相差不大,高低两层,二楼则是包间,桌子和椅子都是平常茶馆里用的东西。
第二日一早倪婉便来到了北裳院,她是可贵有个姐妹,天然是喜好往沈言舒的院子里跑。
是一把好琴。沈言舒暗道。
倪婉对着上茶的小厮说道:“你们蜜斯甚么时候才出来操琴,不会让我们等上好久吧?”
沈言舒眼眸弯弯,笑了起来。
倪婉看着沈言舒这番,向来也是有底气的。
沈言舒问道:“小哥,既然柳女人还未开端操琴,那这茶馆里的琴可否借我弹奏一曲?”
被沈言舒这么一提示,倪婉俄然一拍脑袋,似是想到了甚么。
直到沈言舒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倪婉才回过神来,她欣喜地看着沈言舒,说道:“裳mm,你也太短长了!这琴声的确让人沉浸此中。”
“不过厥后那打人的官家蜜斯第二次就暴毙身亡了,大师都传是报应……”倪婉轻声地和沈言舒说道。
“这位女人仿佛对我很感兴趣,只不过看起来更像是对我的面貌更感兴趣一些。”柳惜儿开口说道,那细细的声音好像莺啼。
柳惜儿道:“这类话我倒是听得很多,本来竟是因为我长得太平常了吗?总有那么多长得与我类似的人。”
“两位女人,来得挺早。”店里小厮倒是有些惊奇地看着她们。
那小厮迎着她们出来,说道:“我们老板娘可不喜与人交友,并且这几天老板娘去了城外了。”
沈言舒道:“那我倒是很想见地见地。”
屏风后的安插也很简雅,处所不大,以是安排的东西并不算多,一把琴,一个蒲座,中间是盛水的茶具,而前面还是一个排闼,能够让人直接从前面进入这里,如此一来,便能够不从大堂外走出去了。
那小厮笑道:“女人有所不知,我们店一贯如此。巳时开门正恰好,这会儿人未几,开了也没多大用处,更何况现在气候酷寒,出门的人更少了些,早开些时候也是等着,以是我们老板娘谅解让我们能够晚些开门。”
大齐的女子一想比大周的要豪宕上很多,以是倪婉只是在一楼的大堂上随便选了一张桌子,便带着沈言舒直接坐了下来,选了店里的几样招牌点心和茶水。
但是她本日必必要见到柳惜儿。
小厮看着沈言舒倒不像是甚么好人,便道:“我们的琴座在屏风后。”
恰是开春的季候,街上固然还是有些阴冷,但是行人倒是很多,倪婉带着她往惜茶轩的方向而去,霍杀作为保护跟在沈言舒的身后。
小厮道:“天然是在的,只不过我们蜜斯每天只操琴两个时候,时候得看我们蜜斯表情来。”
屏风看起来固然普通,但是沈言舒还是一眼就看出来这东西绝非出自平凡人家之手。
倪婉身后的小丫头轻笑道:“蜜斯是因为太懒了。”
瞥见她这般不解的模样,在一旁的倪婉解释道:“裳mm,你有所不知,因为这惜茶馆有好几次都是来找柳惜儿费事的,以是她普通不露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