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底下的几位大臣倒是心中一凛,这圣女说得好听是圣女,实在不过是茹毛饮血的南蛮子,恰好长得妖娆娇媚,如同那妲己再世、褒姒复活普通。这如果真的被天子归入后宫,还迷得天子神魂倒置,不止是会搅得后宫不宁,乃至还会诞下混有南蛮血液的龙子。
她站起家,福了福身道:“皇上,萧世子乃是此役的功臣,臣妇大胆说一句,皇上可不能忘了犒赏萧世子啊!”齐王妃内心对劲,这萧奕和南宫玥乃是小伉俪新婚,眼里必然是容不下沙子的。这一次还真是天赐良机,南宫玥这个亏是吃定了!
心机矫捷的大臣已经想到了,悄悄地四下打量着,测度着本日也不晓得是谁会有这艳福。
萧奕!
使臣顿了顿后,就持续道:“大裕天子,吾王此次命吾带来十六名吾国的绝色美女献给陛下,一表吾国对陛下的诚意!”
她声如清泉,口齿聪明,更让人惊奇的是竟然还说得一口还算流利的大裕语。
“皇上,尤大人所言甚是。”另一个大臣站起家拥戴道,用心用轻视的眼神看了圣女摆衣一眼,“这圣女的确舞技一绝,说到底不过是一个舞姬罢了。”
天子批准后,很快,两个年青女子并排走入大殿中,左边阿谁一身绿色的衣裙,模样只是清秀,手里拿着一只红色的腰鼓,看来像是一个乐者。
还记得入王都那日,固然只见到了萧奕的背影,但那肆意傲慢,连皇子都不放在眼里的态度,就让他非常心惊。
世人的目光像是无数跟针扎在了三皇子妃崔燕燕的身上,但是她一贯的教养容不得她有任何的失态,只能尽力端着架子,若无其事地饮着茶水。
宣平伯一贯体恤圣意,上前一步,冷声道:“阿答赤使臣,你我两国本已享十七年之承平,恰好你百越狼子野心,派兵占我大裕地盘,搏斗我大裕子民,现在戋戋两座城池就想乞降?未免也太藐视我大裕了吧?”
天子这类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态度,清楚是轻贱她,把她当作了舞姬!
那尤大人又道:“阿答赤使臣,圣女固然舞技超凡,但是对比为‘大师’,是否有自吹自擂之嫌?我大裕亦有舞技不凡的女子,却不敢自称为大师。”说着,他回身对着天子作揖道,“据微臣所知,三皇子有一名红颜知己白女人亦是擅舞,当年曾在西夜使臣到访大裕时一舞,令全场赞叹,连使臣亦是震慑不已。臣觉得不如请白女人与圣女一较高低,看看到底谁技高一筹,谁才是真正的‘大师’!”
白慕筱的一番话令得这合座都震了一震,不管是满朝文武还是诰命夫人,都是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天子先是下旨让她当三皇子的妾,现在又视她为舞姬之流……
阿答赤恭声又道:“禀大裕天子陛下,吾国的圣女殿下经心筹办,本日想于殿上为您献舞,还请恩准!”
一贯爱美的齐王更是灼灼地盯着圣女不放,眼神几近是有些痴迷,看得齐王妃心中暗恨:又是一个狐媚子!
寥寥几语不算奉承,却又捧了大裕一把,听得天子眼中笑意更浓。
天子让她跳一支舞,那是圣宠,她竟然如此不识汲引!
天子一声令下,立即有内侍仓促地领命而去。
巳时,众臣在殿中一一入坐,帝后在他们的齐呼万岁中升了宝座。
韩凌赋闻言,不敢置信地看向了白慕筱。
确切,萧奕此次是立下大功,天然该赏!
面纱外,她暴露的额头白净如玉,如同一个粉雕玉琢的瓷娃娃般细致得毫无瑕疵。但最吸引世人目光的还是她面纱外那双敞亮的眼眸,这眼眸竟然是天空般澄彻的蓝色,通透斑斓得不成思议,让人没法将目光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