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安平郡主的嫡女,全部东阳侯府中,便是身为荥阳郑氏二伯母郑氏所出的宁二娘宁珊,都比不上宁瑾穿戴的半分富丽。
此时宁瑾半袖掩面,自有一种楚楚之姿,如三月春花娇俏得紧。轻皱的眉头又为她添上几分愁色,愈发显得整小我娇弱不幸。宁瑾脸上的神采非常有几分难堪,可若细看,那被袖子半掩的唇倒是勾着。
此时她神情微敛,姿势端庄,远远走来,非常有几分出尘之姿。这便是现在东阳侯府未出阁的娘子中,最为年长的那位宁二娘宁珊了,她乃二房夫人郑氏所出。
刚好此时宁璇到了最前,她环顾一周后道:“刚才我们听闻房内一阵乒乓,想是出了甚么事。可拍门半天也无人应对,我和七娘身为六娘的姊妹,实在是担忧她,便不请自入了。”这句话,算是解释了。
宁璇地点的三房是庶房,比大房二房两个正出嫡房必定是比不得的,是以在家中的姊妹面前,她必须拿出嫡女该有的端庄模样,必不能让人小瞧了她。
宁玖和宁瑾都是长房所出的嫡女。
五娘和六娘二人,怕是不好了。
念雪念瑶面色乌黑,脸上仍有惶恐之色,“不知为何,我们一觉醒来便见屋中一片驳杂,财物皆在,可唯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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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边阿谁身量较矮的乃是二房的庶女宁瑶,行三。她着一件浅粉色齐胸上襦,下配银纹百蝶罗裙,内里罩一件枝黄暗纹半臂,非常素雅文静,有一股小家碧玉的感受。
宁璇也顺着宁珊的话头道:“你们两个这般作态确切不当。”说罢又看向宁珊,面上体贴瞧着倒是逼真,毕竟她和宁珍都同是三房的,“二娘,五娘那边但是出了甚么事情?”
“唯独五娘子没了踪迹,且床榻之间有好些玄色的带泥足迹……”
“事急从权,不若我们先出来看看再议,许是阿姊出甚么事?”宁瑾着一件浅粉缀蝶交领上襦,曳地石榴间色长裙上绣着蜂赶蝶的戏春图。
身为东阳侯府的娘子,特别她和宁瑾还是嫡女,一言一行天然不能无状。宁璇视野一转,定在神采惶恐不定的紫苏连翘身上,“你们六娘安在?”
房内铺陈着柔嫩的筵席,屋内陈列未几,一案一几,中间设了两个坐塌。余下的便是宁玖此番出门所带的箱奁。再往内,有一扇镂空的屏风,屏风的右边有一扇窗,窗前垂着一道竹帘。屏风以后便是床榻。
寺院的房间不大,安插也极其简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