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亭风点头轻笑,敛目低叹,他竟看一个女子失神,想当初目睹北狄四绝色冷傲风采时,他也未曾失神半晌。
如果让人窥知她心中所想,想必大家嗤之,要晓得,这小镇上平凡人家的一月份例摆布不过十几两银子,可她不过一闹,威迫打单,就欺诈了几十两银子,在这小镇上,也只要这位镇长之女能有本钱被欺诈讹诈了。
干脆利落的手腕,得理不饶人的口舌,无一不让人侧目诧异。
内伤病愈,灰衣少女唐小柏浑身一松,起家跳动了两下,心底暗喜,内伤好了,以她现在的武功,终究不必像窜鼠普通东躲西藏的了!
这位仲伯也不过技艺不错,在姜府雇工打手,一月例钱也就七八两银子,在这小镇上,也算得上是高薪人士,他不过一个打手,如果被西钥瑶一欺诈,估计得卖身才气凑够她所说的‘补偿’。
西钥瑶细眉似春山,瞳眸凝秋水,似哀若怨,如同西子捧心。
她兀自感喟,在当代赢利可真难。
“多谢女人拯救之恩!这是鄙人的一点情意,请女人莫要回绝,我们萍水相逢,就此别过了!”说着,唐小柏拿出一张银票塞到西钥瑶手里,脚底像抹了油似的,朝着大门跑。
明空日曜,风若扶柳,景色安逸,却跟着一道锋利刺耳的音波,氛围中刹时满盈了无声的燥乱,惹人生厌。
“哪个混蛋敢欺负我们家碧儿!”
啊哈,真正的肥羊来了。
如此,唐小柏就让步了。
然,这看似荏弱的才子,几近颠覆了在场合有人对女子的设想。
西钥瑶怜悯的看了她一眼,“好歹也是里正令媛,言行有失也就罢了,还脑残,脑残也就算了,没想到你还是个智障的。”长指微抬,指向灰衣少女,“乘人之危的是你。”指尖又移向中年男人,且在姜碧水和她的仆人们移了一遍,笑道,“恃强凌弱的,是你们。”
她的眼神带笑却微含轻浮,那是极度的自傲。
瞧那姜碧水被气得七孔生烟就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