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不是……”俄然有人在她身后说话。
刘姨娘躲在角落里,强忍着胃里的不适,如有所思。
万掌柜了然地点点头。
周洪发固然手腕狠,但是也狠不过葛庆,最好是能让他们俩狗咬狗,打个两败俱伤,那才真是给店主扫平了停滞呢。
这一锭银子扔在他们家门前,就比如一座大山挡在门前一样,叫他们如何措置?拿,谁敢拿?不拿,还做不做买卖了?
未几时,那仆妇摇摇摆晃地从铺子门前走过,还特地停下脚步,打量了一番秦家的铺子,笑着走了。刘姨娘从内里瞪她――这贱妇,迟早要让她晓得短长!
――这吃里扒外的贱妇,竟然还没死!
当日秦凌带人冲进那外宅,李妈本来听了她的叮咛要去给葛庆报信的,但是被秦凌拦住踢打一顿,又给了她诊费,这李妈就立即贪了银子,再不肯去报信了。
因为兜兜转转,这地毕竟是买了秋娘家的,裴温也算是有功,以是秦凌和他商定的入股的事还算数,是以比来一段时候裴温也老是到粮仓那边去帮手。
这李妈是葛家签了死契的仆妇,存亡都在葛家,天然到处替葛家说话,刘姨娘出售了葛庆是究竟,可那也是他葛庆出售她在先!
这话被一旁角落里的刘姨娘听了去。
另有这等事……
很快马车便辘辘行去了,两边皆消逝无踪,只留下这锭无辜的银子,躺在路边的灰尘里,一动也不动。
小五子也在旁哈哈大笑起来。
那恶心的感受又泛上来了,刘姨娘赶紧掩着嘴冲了出去,冲到了劈面的一个无人的冷巷里,才弯着腰大口呕吐起来。
“这可如何是好?”掌柜的瞪眼问伴计。
“那可不必然,明的来不了,他们能够来暗的,防不堪防啊!”
“呕……”
“那……店主女人不是已经派人在那边守着了么?再说,我传闻周洪发这几日,仿佛很不好过。”
刘姨娘内心憋着口气,气的难受,为了不听那仆妇的嘲笑,她脚下走的更快,很快钻进铺子,把那仆妇的笑声甩在了门外。
伴计也是一脸苦相。
上一次因为那欠条的事,周洪发已经赤裸裸地出售了葛庆,本来他和葛庆之间便只是好处干系,现在葛庆记了他的仇,那还能有好么?
“那是我们店主女人短长!”小五子凑上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