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州府的人都晓得,诸葛云乐毫不凶神恶煞,反而长得丰神俊朗,还经常笑眯眯的,但是,别看他常日里笑的那么和顺都雅,背后里下黑手动刀子却也毫不手软,统统惹了他的人,都会在这笑眯眯的背后,遭到惨无人寰的抨击。
“是谁……他的名字,不能说……”
他前面说的那些话,不管多么刺耳多么好笑,她都能够当作他是在放屁,但是这会儿他提起了万大松,还说他是扫把星,这就直打仗到了秦凌的逆鳞。
“那我可真说了啊……这小我啊,实在就是我的大师兄。”
周洪发自顾自地说着,说的欢畅,没有看到秦凌眼睛里一闪而过的那抹阴鹫。
“因为说出来啊,怕你惊骇,腿一软,跪在地上可如何办?”秦凌嘻嘻笑道。
玉面公子申明鹊起的这七八年来,敢这么直接骂他的人,恐怕秦凌是头一个了吧?曾经骂过他的那些人,恐怕这会儿坟头儿的草都有三尺高了。
“周掌柜,你想到哪儿去了?你也说了,万大松只是个掌柜,他如何能挡住我这个店主卖铺子?”
“哼!”
“你……你胡说,你如何会认得玉面公子?”
因为这小我的脾气,实在是太不成捉摸了。
周洪发一皱眉头:“为甚么不能说?”
周洪发一听这个,顿觉有戏,赶紧也跟着站了起来:“无妨事的,只要小女人你有这个动机,折给我也是一样的,如果卖给别人,许是抵不上这一千三百两,不过零头儿我都给你抹去,也不找你别的要钱了……”
他有无数种手腕,能够让人上天无路上天无门,能够让人感觉生不如死,能够让人悔怨跟他作对是这辈子最笨拙的事,乃至悔怨这辈子为甚么要碰到他。
秦凌冷静地伸出右手,摸了摸左手食指……周洪发,你死定了。
秦凌顿时在内心一乐——狐假虎威这类事,还真好使。
“哦?真的?那我说出此人的名字来,你可站好了,别趴下。”
秦凌双手抱臂,眼睛一翻:“我不但熟谙他,我还敢叫他名字呢!我问你,你们叫他,是不是都叫‘诸葛公子’啊?我偏不,我就叫他大名‘诸葛云乐’……诸葛云乐,诸葛云乐,诸葛云乐……没知己,坏胚子,臭不要脸……”
诚恳说,周洪发跟诸葛云乐没有甚么友情,只是见过几次面罢了,他没在诸葛云乐手里栽过跟头,但也毫不敢和诸葛云乐为敌。
周洪发说着,神采也微微出现红来,仿佛只要这番话下去,秦凌就会乖乖把房契地契全都交出来了。
但是,究竟证明他又想错了。
还明目张胆地欺负他?
周洪发没有重视到秦凌的小行动,他也并不体味秦凌摸本身左手食指意味着甚么,他一心只想要秦家的铺子和宅子,是以还在那边滚滚不断地贬低万大松,直到秦凌冷冷地打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