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当真真地将本身的头发打理了一番,还将压在衣柜底下的锦蓝色棉袄拿了出来,母亲出嫁时候娘家人送的嫁奁里除了一床喜被,就是这件棉袄,鹅绒的。
母亲用热毛巾给我擦了擦脸,问我困不困,我摇了点头,她不问我的定见,将我的棉袄脱了让我上床睡觉。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窗外的雪已经停了,屋里很和缓,炉子上还热着汤。
父亲当时面无神采,跟大伙道了个谢,然后领着我向家里走。
“你这么晚了要去哪?”父亲问道。
“都说了不要跟小五打斗,他妈不通人气,三番五次来家里拿东西,人家巴不得你惹事,你如何就不长记性?”父亲瞪着我说,见我低头不再顶撞,面色和缓下来,对母亲说道:“秀梅你用饭吧,手冻了是小伤不打紧,等咱爹返来再让他配点药就是了。”
固然三里屯以及四周的几个村庄电话机只要那么一台,但是打电话的人并不是很多,乡村里有人到外埠闯荡的,到了大年才舍得打一个电话回家,电话费很贵,不是普通人接受得起的,平常时候只能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