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是不如何理睬朝政的,暗害七皇子并不能撼动朝堂权势。对于梁明泽这个儿子,天子也清楚,是个与人结不了仇的脾气。
“据老夫看,七皇子所中的毒倒像是个慢性的,”太医捋着胡子,“药性不猛,却也致命。七皇子此时固然面色如常,只是昏倒不醒,但是时候长了,这毒侵入五脏六腑,就难以回天了……”
“只要七天……青菱。”穆青云却有些忧心忡忡,“又要给七皇子治病,又要查询凶手……”
侍卫把穆青菱兄妹带到了太极殿外,受命拿人的寺人出来回话。这太极殿原是皇上议政的处所,既然是在此处,而不是在后宫中措置,可见天子对这件事情的看重。
“只是,此事毕竟与你脱不了干系。”天子却又发难:“你也别想就此脱罪了!”
“确有此事。”穆青菱毫不踌躇地答复。
“臣女底子不成能对七皇子下毒,请皇上明鉴!”穆青菱回禀。
天子也不由得思考起来。七皇子被害,对穆青菱能有甚么好处呢?
大殿内的臣子也感觉这女子说得有些事理。下毒所用的汤膳,不悄悄奉上,还要在热烈的筵席上亲手端过来。这不是平白给本身找了那么多人证吗?
“我筹算去七皇子府上看了再说。”穆青菱沉吟。
“你们倒好,”过了好久,才闻声天子那压抑着肝火的声音,“一个犯了事,三个一齐壮胆来了!你们打的是甚么主张?”
“臣女既没有侵犯七皇子的动机,也不会如此等闲授人以柄。求陛下还臣女一个公道!”穆青菱三拜陈情,天子此时看起来已经信了。
“七皇子寿宴上,是不是世人亲目睹到你为他做了一碗梨盅?”天子问。
穆青菱先去七皇子房中检察。梁明泽此时正在床上昏倒不醒,一屋子的下人守着,却也没甚么用。
穆青菱并不怕这小我。
更漏声滴到了天明,夜色已经褪去了,而这一夜的波折却还未尽。
“七皇子平时暖和大气,满面东风的。现在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存亡未卜,的确让人有些伤怀。”锦溪低声叹惋着。
这话音听着不好,穆青明咬咬牙跪下道,“穆家高低只愿忠军报国,小妹更是在父亲如许的耳提面射中长大。对七皇子恭敬还来不及,又如何会侵犯于他?还请皇上不要就此降罪啊!”
青菱在殿外就闻声了天子肝火沉沉的声音:“叫他们出去!”
看着殿中的大臣也纷繁点头,天子俄然感觉这个穆青菱是个很有胆识的女子。
她声音不卑不亢,面上也不显得惶恐,倒令天子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