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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绍平在山庄门外磕了头,回到驿馆,李文林就从速拖着磨的血肉恍惚的两条腿,去万松书院找堂弟李文山。
“嗯,秦庆已经投到五哥儿门下了。”李漕司脸上的黯然更浓。
李漕司一声接一声长叹,严夫人看着李漕司,跟着感喟。
吉大凝神听完,又反复了一遍,见秦先生点了头,垂手辞职,出来牵了马,往江宁府去了。
明绍平在得月楼几近枯等了一整天,一趟趟打发人往横山县跑,杭州到横山县,一来一回,最好的马,最快也得两个时候,头一趟没找到人,第二趟也没找到,不过第二趟的人刚返来,李文林也到了。
李漕司一声长叹,严夫人呆了一瞬,有几分不如何肯定的问了句,“老爷这话?秦先生?”
秦先生坐在辆最常见的桐木大车上,看着明绍平的车队出了杭州城东门,马儿们一起小跑走远了,才叮咛归去。
李漕司没说话,渐渐叹了口气。
这一折腾,已经差未几午正了。
坐了一会儿,李漕司起家进了后衙,严夫人见他神采不对,忙打发了众丫头婆子,亲身沏了茶递给李漕司,看着他的神采问道:“出甚么事了?”
李漕司打发吉大下去安息,端坐在上首,神采有些青冷。
“想的再开,难过还是难过。”严夫人接了句。
秦先生几句话就从李文林嘴里得知了明天那一场几百里空跑的来来后后,该晓得的都晓得了,立即就明白了,李文山这是躲开了,这躲开,只怕还是王爷的意义。
杭州城外明涛山庄,第二天一大早,明绍平就到山庄请见,金太后按例打发人问话体贴赐茶,就是不见面,秦王打发小厮去书院告了假,这都是常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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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夫民气里也一阵阵酸酸的很不是滋味,强笑道:“第二条,秦先生跟老爷相识相交那么多年,秦先生甚么样的人,老爷一清二楚,老爷甚么样的人,秦先生也都晓得,有他在五哥儿身边,总比别人强的多了。”
李漕司想笑,笑到一半再次感喟,拍了拍严夫人的手,“你我伉俪,这情意相通……好啦,我不难过,你也别酸了,谁让咱俩没生出个好儿子呢。”
李文林憋了一肚子闲气,从速打发人去和等在得月楼的明绍平禀报,明绍平从速打发人去找郑漕司和秦先生,探听李文山到哪儿去了。
秦先生没在杭州城,郑漕司得了不晓得从哪儿传出来的信儿,说李文山明天没跟着王爷回杭州城,这会儿还在横山县家中。
李文山没在书院,答话的老苍头一脸不耐烦,没在就是没在,他哪晓得为甚么没在?不等李文林再问,就咣的关上了门。
李文林咬着牙上了马,跑到一半,劈面赶上一派悠哉往杭州城去的秦先生,传闻李文山不在横山县,上马就上了秦先生的车,横山县不消去了,直接往杭州城折回。
秦先生内心有了底,陪着李文林在临安城吃了顿丰厚非常的,只要临安才有的饭菜,又在临安城找了位跌打大夫,把李文林那两条磨的皮肉不全的大腿上抹满了药膏,再上了车,一起渐渐悠悠进到杭州城,天已经黑透了。
“你放心,我也就是跟你说说这些话,分散分散,这些庆,也就能跟你说说。我能想开,当初秦庆主动要去……我晓得,这都是免不了的,如果此人,送出去了,还是我的人,五哥儿收伏不了,那倒不好了,你放心,我想得开,就是有点儿……唉。”
“刚才秦先生打发吉大过来……”李漕司喝了半杯茶,缓过口气,将吉大带过来的那番话说了,神情暗淡中透着一丝一丝的愤怒失落,以及别的说不清的味儿,“秦庆和我熟谙了二十多年,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