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来,这事还要好好感谢你,要不是你提示,让我打发人请老三过来聚聚……唉!我是越想越后怕,若山哥儿说的不假,老三到任不过半年一年,非得出大事不成!这是你带给我的福分,老天保佑我们李家。”
“老爷!”严夫人和顺的打断了李漕司的话。
“嗯,”听严夫人这么说,李漕司忍不住叹了口气,“这些年,老三一向是我的芥蒂,兄弟成仇,我这齐家先没齐好,一向被人诟病,现在……这不是老三的福分,这是我们的福分!”
李老爷醉的短长,李文山只好和他一辆车照顾,回到船上,又被阿娘和李冬拉住问个没完,直到第二天早餐后,才找到机遇,和李夏伶仃说几句话。
“可不是!”严夫人笑起来,因为老三和家里翻脸不来往的事,她在都城时不晓得听过多少没意义的闲话,兄弟反面,就是家声不好,连老二的婚事都受了影响……
“老爷可比我敢想多了!”严夫人又气又笑,“那是古家!能满天下挑媳妇的人家!您但是净想功德儿!”
赵大惊奇的昂首看向李漕司,李漕司顿了顿,接着道:“人挑好带过来我看看,另有,让人去太原府探听探听老三一家,特别是那几个孩子,山哥儿、岚哥儿,和那两位女人,在太原府时,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细心探听,越细越好。”
“这倒是!”严夫人重重一拍巴掌,眉开眼笑。
………………
“还用说?”李漕司明天的表情相称不错,“我们小长房就楠姐儿这一个嫡出闺女,我比你还疼她呢!她这婚事,你操心,我就不操心了?”
“我真是没想到,老三那样的人,几个孩子竟然……这么好!”李漕司更加感慨。
李漕司又和严夫人说了一会儿话,出来,叫了赵大过来,低低叮咛道:“让人去查三老爷身边那两个师爷,越细心越好!要快。再挑个两个安妥人去横山县,等三老爷一家到了,悄悄盯着。”
“老爷。”严夫人声音微微有些抖,李漕司头一回和她如许直白的说这些话,这让她内心热辣辣的,连眼眶都热了。
“松哥儿他们是我们的心头肉,楠姐儿也一样是心头肉,这婚事既要能提携娘家,又要楠姐儿过得好,天底下再没有比古家更合适的了!”
李漕司立即拿定了主张。严夫人眼泪汪在眼眶里,忙用帕子按住,点了点头。
李漕司看向严夫人的目光柔情脉脉,严夫人脸上出现了层浓厚的红晕,不安闲的抬手抚了抚光滑的发髻,抚到一半感觉不当,忙又放下来,尽力想显的天然些,“这都是老爷的福分,是孩子们的福分。”
“楠姐儿是个好孩子,生的好,脾气儿好,人又刻薄,她若能结门好亲,今后提携提携娘家,就象我如许……”
“楠姐儿的婚事,畴前年年底你让人采买黄花梨,我就挂在心上了,我们小长房三个儿子,唉!”一提到儿子,李漕司欢畅的表情不免蒙上一层暗淡,“都是好孩子,可惜资质平平。”
“照你说,这两个小的是不错,可老三家山哥儿更是可贵!”李漕司话锋一转,将李文山如何得了秦王青睐,被秦王聘请,以及找他暗里说的那些话,都细细奉告了严夫人。
李漕司拿过她的手拍了拍,“这些年,先是岳父拿我当亲生儿子一样提点搀扶,厥后是大哥接着照顾我,我也是个资质平平的,如果没有岳父和大哥的照顾,现在不晓得落魂成甚么样儿,都城那些伯府,就数我们家有气象,不都是因为我有个得力的岳家。”
严夫人脸上也蒙了层灰色,生了三个儿子却没有一个超卓的,这是最让她难过的事。
严夫人听的内心镇静极了,抿着嘴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