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一步说话。”吉大不时瞄着角门里,门两边他看不见,还是远一点说话比较稳妥。
吉大将钟嬷嬷在外结识了阿谁扬州返来养老的娼妓当知己的事说了。
洪嬷嬷不摸了,“那我就不客气了,银子临时不消,五哥儿给我留下很多,我如果有事,如何寻你?”
到家已经半夜了,李文山一肚皮话要跟李夏说,却也只能等明天了。
洪嬷嬷听到这里,眼睛亮了。
洪嬷嬷听的有点傻怔,五哥儿已经做了这么多事儿……
“……五爷叮咛小的们盯紧,明天早餐后没多大会儿,钟婆子就从后衙出来,看模样很不欢畅,转到衙门前二道街,到老白家买了一斤羊杂,半斤猪头肉,又到隔壁拎了两瓶酒,就去了杨婆子家,直到一个时候前,才从杨家出门返来。”
吉大见洪嬷嬷一脸呆怔,只好笑着多说几句,“五爷畴前让盯着杨婆子那边,是说钟婆子和杨婆子都是扬州养瘦马的出身,一见仍旧,说的都是知己话儿,或许能从杨婆子那边,晓得钟婆子是如何想的,能探出一句两句至心话。”
大睁着眼躺在床上,李文山感觉这一夜,他必定睡不着,明天有那么多的事:一是常平仓,二是梧桐说的事,他奉告阿娘好几天了,如何一点动静也没有?阿娘到底甚么意义?另有秦先生那些话,好象另有别的意义……
李文山怔了,秦先生神情严厉,“五郎前程无量,今后身边属官、幕僚、管事浩繁,该如何叮咛部属,从现在起,五郎就要多学着些。”顿了顿,秦先生垂下眼皮,“五郎自小生长在外,没有长辈……恕鄙人直说,李家秘闻深厚,可五郎生长在外,受益不得。今后,这些御下之道,五郎要留意习学。”
洪嬷嬷出了角门,正东张西望,靠墙角站着的吉大扬动手,一脸笑奔过来,“洪大嫂子,是我。”
“另有件事,你明天走得急,常平仓的事已经策动了,过几天你还要再辛苦一趟,找机遇点一点你阿爹,这是背工。”
李夏坐在廊下小凳子上,瞄着洪嬷嬷带风的脚尖,再看了几眼跟在前面,沉着脸出来的阿娘,站起来,跟着洪嬷嬷今后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