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气候甚是怪诞,前一刻还是艳阳初照,后一刻却变成雷霆刀雨下,瓢泼当中三俩火球,又见那钢珠各处落,阴风吹蚀骸骨,加杂道门三味真炎,实乃一等一的穷凶暴地。
花开各表,弘业僧与陈玄屠出发去了西方大雷音寺,而萧清流却没有回方丈仙山,停了脚步,下了五指深渊。
“萧哥,正南兄一年前已经回了大兴城,前日又来了手札说是做上大理寺卿职位,而萧哥你放下这繁华繁华,一纸去官公文,随禅师与玄屠天涯流浪,是不有些可惜呀!”
美猴王畅快痛饮,解那四百多年的馋气。雷公嘴恨不得将瓶口咬碎,数百年的孤寂化作血海深仇。
萧郎帝都状元行。
马车卧榻之上,弘业禅师停了手中佛珠转动,昂首望向萧清流浪去的身影,感喟三声禅意颇深,后又归心再念佛经,嘴角起了弧度,等候来日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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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猴王火眼金睛怒发冲天,得知如此因果,可喜又可悲。
东皇泰一有弟子。
为保师门福源深,
山界门外,见那扬催促马两身影,欢声笑语喜上开颜。
“上仙留步,此方是地界司狱天牢,关押的是那四百年前混天乱地的大邪神。陛下有圣命,佛祖亲加印,神仙勿扰妖磨难进,请上仙速退去!”
“猴子,你觉得小生是你的酒肉兄弟否?”萧清流顺手一挥定住山土神,将酒壶抛到大圣手中。
“猴子,你也看小生笑话!真是讨打!当年闹天宫也不知会小生一声,害得小生晚到一步,好戏散了场面,本想接你出天牢再耍一番,谁知紫霄宫出音,离恨天脱手,方丈岛困了小生肉身四百多年,猴子你也晓得,小生家的那老祖软弱的很,旧事再莫提了。稍等半晌,小生我揭了这佛言谛,你我兄弟再上天庭耍耍!”
“玄屠生,人间康庄大道,道道可证混元,佛家说绝了那七情六欲,纯属扯谈狗屁之言,切莫不成轻信!小生自成仙以来率性而为,确得六合清闲安闲。人间哪有不分离,玄屠生切莫后代作态。他日证得天仙,踏破玄仙,一起向东海,雾绕方丈处,定有一棵老树桩,一壶清酒,等你把酒论道,喜笑开颜。走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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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丈氤氲自浑沌,
愿再持手中金箍棒,踏破凌霄又何妨。继而大笑说道:“羽士,算俺老孙没有看错人!你若不来,我便去寻,千年万年,佛倒神绝。”
一年风景,陈玄屠习得很多佛、道两门法决,法成圆达应变自如,境地也冲破至练气化神,特别是萧清流的定身之术和弘业禅师的宝相真言更是融会贯穿,修行道人的名号也算坐实。
猴子,道爷来了!
“嗯?师父每日诵唱的莫非不是大乘佛经吗?”陈玄屠不解地问道。
弘业禅师为陈玄屠诵了几遍埋头咒,心中暗叹萧清流何曾真正拜别,又何曾真正来过,只不过是玄屠施主的执念痴心罢了!
谁知遇了弘业僧,
萧郎提壶入印门。
丁甲神只要看管本领,那里斗得过上流仙家,口中号令也只不过是迟延时候罢了。
“唉!小生去也!”
“和尚,这一去只怕长生不见,自从猴头卧这五指山,量劫已起六合难安,你自好生保重,我不求玄屠生位上大罗正果,只愿他这一世平安然安,如果他日玄屠命损量劫,小生我就算绝了玄门仙缘,也要学那猴子,直捣法相灵山,踏破大雷音寺,斩你千百罗汉,正位佛老几员。”
陈玄屠平复表情后坐上了马车问弘业禅师道:“师父,我们出发吧!此主要到往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