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弈倾泻尽力在几人四周布下结界,浩繁鬼怪上前使力撞击,薄薄的结界摇摇欲坠。伯弈顾不得很多,孤注一掷,将鸟儿笼于手心,两手归并,微微凝力,半晌,那鸟儿新鲜了过来。
那女子肩头停着一只七彩羽翼的小鸟,鸟儿昂扬着小小头颅,脖子尽力伸长,仿佛在引颈高歌。而女子则侧头浅笑,神采温和若水。
伯弈得必定答复,将手放于艮七位上,稍许用力,霹雷巨响,石门大开。
伯弈从速伸展长袖,将三女裹于袖袍以内,使一手护住,另一手置于胸前仓猝结印。
仰看着空中突但是起的窜改,夫人和瑞珠不由瞠目结舌。
伯弈一脸苦笑,竭力撑起家子,自乾坤玉里取出方才救他们的鸟儿,握在手中道:“不知鄙人是应当叫你老长房,还是小公女。不,应当说你谁也不是。”
此时,只剩了四人,瑞珠走在第一,蚩侯夫人左手环住她的手臂,与她错开半个身位,右手又握住小公女,三女紧挨一起,伯弈仍在最后,离她们两步间隔。
“瑞珠,我可短时劈出间隙空间,约莫能撑一刻钟,你去将地上鸟儿拿来。”语毕,伯弈中指微曲,收回一道白光,将一众鬼怪、死躯分做两处。
几人边走边看,不一会儿,步至一片山林之间,林中站着一绝色女子,眼若星斗眉若远黛,一头乌发如墨染就,发际斜插一只垂着纤长流苏的凤钗,额间一燃烧红的展翅凤印,烟罗纱裙婷婷玉姿。
伯弈飞到空中,抱住小公女,素白袍摆突有鲜红血迹四散开来,远远看去,带着惊心动魄的诡异斑斓。
伯弈抬手突地一扬,三女便被一阵罡风卷到前面。
公女部下微微加力,伯弈再也撑不住,身子后仰跌落地上。二女扑倒伯弈身边,“公子,公子”,蚩侯夫人声声唤来,竟似带了别样交谊。
伯弈只以术法相搏,死守苦防,不到一会儿,甚觉失力。
伯弈盯着图形,从内自外三个圆环,“震4、离3、兑2、乾1、巽5、坎6、艮7、坤八”,是伏羲阵法。
伯弈苦苦支撑,正待不住,瑞珠终不负所托,捧了鸟儿返来,递给伯弈。
伯弈没有多言,咬破手指,白净指尖排泄血珠,撕扯下一角衣袍,分作三块,画了三道血符交给三人。一应做完,才抢先入内,表示三女跟从。
“夫人,瑞珠,你们看,这女子肩上,好敬爱的鸟儿呀。”小公女突地甩开夫人的手,极快地窜到了那女子的身前,双手一扑,想将那鸟儿紧紧抓住,鸟儿收回火光,小公女被灼烫,放手将那鸟儿抛到了地上。
“去。”伯弈抬手一丢,鸟儿展翅高飞,歌颂不止,仿佛天籁。
伯弈俄然开口:“暮月可在西北方?”“是。”
如此行了约莫两三时候,失了火折,只能摸黑而行。
伯弈心中略窒,这女子描述竟酷似无忧。
刚才,伯弈已将十个洞子都略略探过,洞的大小形状极其类似,九个点着火把,独一个乌黑无物。凭感受,伯弈带她们进了最黑的阿谁洞子。
公女两手展开,一手掐住瑞珠,一手掐住蚩侯夫人,迟缓用力:“公子,我知你另有知觉,如不想见美人死去,还是快点交入迷鸟的好。”
几人的面前,闪现出一个庞大的石门,这石门比之前密室的更高一些,门前有两只独脚兽雕,状如牛、苍身无角,眼冒红光,竟是上古神兽夔,门面画着古怪的图形。
三女瞧着内里非常敞亮,心下大喜,终能一别暗中之境,便吃紧往前跨去。
门内,公然别有洞天、另番风采,一尊十丈多高的庞大铜像顶天登时,三人绕过巨像,见到一处宽广天井,小桥流水非常高雅,天井中立有很多栩栩如生的塑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