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那仙颜男人哈哈一笑:“风趣、风趣,这深夜来寻人的很多,不瞒各位,我二人也是为此而来。”
那女子还是一脸笑意,甜腻腻回道:“我们要寻的但是无魂的死人,你们有看到过吗?”
女子嘟嘴:“蚩侯那死老头子,生前毁了元姬姐姐,死了也不令人费心。少不得又要我当好人了。”男人笑意略滞。
那边女子还是不紧不慢,娇滴滴道:“表哥,你可要表妹脱手一助?”
男人一个欺身,手中现出一柄桃木剑,左挡右格,将那些来袭兵士挡住。
女子边说边朝棺木走去,停在棺前,黛眉一弯,将棺木推开一角,拿出一个圆木盒子,将盒中之物取出置于棺木之上,以掌抚之,那像虫卵的小圆球刹时化形,融进了棺里。
女子听言,软塌塌地靠到了男人肩上,柔声道:“统统听表哥的,只望表哥事成后,勿忘了表妹的好。”
男人一头乌黑长发垂肩,鬓角一边微微撩开,暴露耳际一点绯红,一身绛红长衫领口微敞,暴露一段不输女子的晶莹玉肤,观其容美艳入骨,观其姿多情风骚。
这暮月侯府比早前无忧去过的黑蚩侯府大了足足三倍不足,殿阁表里饰着玺**箔,绘了沥粉贴金蛟龙像,殿中铺就浮雕云龙纹御路,踏跺、垂带浅刻卷草纹。
无忧趴在树上,将上面的事看得清楚,不但为那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男女捏了一把汗。暗道虽承诺过师父不得情动,但她也毫不能眼睁睁看着有人被害。
过了两日,行至暮月国府城,那守城将令见到二人,恭敬唤道:“公子,圣女。”
见两人护棺走了,无忧从速跟上,并折了纸鹤送信给伯弈:“暮月,速来”。
无忧亦趋亦步跟在马车后,走过几条街,方来到一排气势澎湃的殿宇之前。看那表牌,方知是暮月侯府。
世人当即体味拥戴,涎笑着渐渐向那二人逼近。观那一对男女浑不知身处险境,只悄悄站着任这些兵士靠近。
两人带着盈盈笑意走至亮处。女子红唇微启,抚着胸口,楚楚道:“表哥,这鬼府的老头儿长得好丑,如此深夜还出来吓人,这没死的都要被他吓死了。”
“来日方长,还怕表哥没有机遇好好谢你?”男人眼中闪过一丝腻烦,但很快又消逝不见,持续道:“表妹,既然统统顺利,到暮月也就两日路程,你我还是不要担搁,早日赶回的好。”
无忧在树上,听得女子一番肉麻言语,又想着她刚才的一番手腕,只觉这女子人面蛇心,造作之态令人作呕。
女子又启口咬破手指,将指血抹到棺木的开口处,撒娇道:“表哥,现在为了你连手指都破了,你要如何谢我?”
无忧恐怕下一刻两人就将毙命于那些死躯的乱刀之下。
无忧暗道:都是做侯的,这暮月侯府较着比起那黑蚩侯府华贵了很多。
女子笑起甜甜的酒涡,“师兄说得是,我们今儿就是来寻人的。”
兵士们手握佩刀,眼露凶光,渐渐靠近:“不知二位寻的何人?”。
连无忧看了也不由暗叹,真是好一对璧人。
兵长最早耐不住,咄咄出声道:“不知二位如此夜深来此何为,但是欲干偷鸡摸狗的事儿?”
兵士们一听那女子如此说,晓得两人必也是冲他们而来,数声低吼,纷繁变了描述,扔动手中佩刀,身材可见之处长出寸余长的白毛,双目生硬地向两人跃扑而来。
那老者听女子挖苦之语,神采更绿、语气更冷:“这地府之事恐怕还轮不到二位来多言吧。”
慵懒的男声俄然响起:“寻魂?你既是来寻魂,那就真的寻错了处所。”老者微惊,竟有人多事他地府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