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想这一来适得其反,他尽力了几日,还是困在原地一筹莫展。
无忧奔腾而起,使出淸宗五蕴剑法。
术离手握长刃,撕心裂肺地叫道:“娘!”
亲见紫袍的牲口行动,无忧心中愤恨不已,拔出寒霜剑,朝那紫袍狠狠刺去。一剑刺空,紫袍刹时破裂消逝。
以他的心机与本事,原也困他不住。偏生他救民气切,初涉凡尘不免托大,想着不过凡人所施伎俩,他必定等闲可解。
无忧接道:“大哥所言当然有理。只是,我这一起身不由己,又如何能找到那背后的布局者?”
伯弈正待细心打量四周,忽有一人在他身后嘲笑道:“你出来得比我设想中晚了很多!”
地缝中□□冲天,化作人像,恰是那日杀美妇满门的紫袍男人。
术离浑身颤抖,男人持续逼他:“你恨吗?是我毁了你的平生。现在我就在这里,你大可过来杀了我,救出你的母亲。”
霜寒剑气自四周八方铺陈开来,淡粉身影化作千万,囊括洞窟每一角落。
无忧从未这般无措,门外似淡淡飘来一声“爹、娘”的凄厉叫唤。
无忧痛斥:“你若真想报仇,便要活下去!”
无忧当即点头,小孩心性地夸耀道:“我师父的本领自不必说!”
那少女恰是无忧。
无忧落落应下,稍顿又道:“术离大哥,初始我入了自心虚妄,厥后又不知缘何进了你的。若大宴中人皆困于妄念当中,我们又该如何相救?”
术离来路被阻,那美妇在裂缝一段不住呼喊:“离儿救我,离儿救我呀……”
无忧抹抹嘴角血痕,飞身上去挡在术离之前,大声喝道:“你但是疯了?你已长大成人,你娘又怎会是十几年前的模样?”
术离双目色彩已呈赤红,一声大吼振聋发聩,尽显入魔之症,目睹他要扑进裂缝中去杀那幻象,无忧眼疾手快,挥掌使出尽力,术离措手不及,被无忧击到一边。
术离苦笑:“女人言重,既有拯救之恩,今后唤我一声大哥可好?”
男人脸孔狰狞,咄咄言道:“现在你娘刻苦,你却坐视不顾。仍如十几年前那般,只知做个缩头乌龟,顾着本身逃命便好。你亲见父母惨死、宗亲灭门不但不去报仇,还甘心做那弑父弑母者的半子,爱上仇敌之女,如此不忠不孝者与牲口何异?”
术离沉默下来,此事已在他才气所及的范围以外。
术离眼神晶亮:“既然你我有力处理,然小妹的师父又如此短长。我们或能够逸待劳,静待尊师来救。”
将将触及之时,霜寒剑直直飞出,刺入鬼脸咽喉,□□扭曲变形,完整碎裂。□□一失,痛苦美妇竟仿佛从未存在过普通,无迹可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