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现在都记得唐瑶捂着肚子伸直在地上的画面,身上都是血,声音衰弱地要求着,“别动我的孩子!”
那句话就像是个魔咒,这几日每晚睡着的时候,这句话就在耳边绕来绕去,搅得他脑仁疼。
他初中还没毕业他就不去黉舍了,在某个凌晨,他把书包往火炉子里一填,跟爸妈说本身不上学了,父母拿扫帚追着他打,他爬到树上,抱着树杈子就是不下来,打死也不去黉舍。
“哪女的?”
可还是没经住引诱,他还没开端干,对方先给了一万块钱,让他拿着花,他捧着那些红色的钞票,再没勇气还归去。
“你特么快说。”
孔波一下子急了,问她,“你甚么意义?”
夜深了,方才呼喊他的男人拿脚踢了踢他,“火车站溜一圈,老三在那边儿等着呢,快穿衣裳。”
男人不情不肯地递给孔波,转头去喝水了,嘴里还在嘟囔,“你特么别觉着前几天干了一票大的就万事大吉了,顿时阴积年了,兄弟们谁不想风风景光回家过个年,这关头最好捞钱,干得好来岁上半年我们都能够不消出来活动了,你可别给老子掉链子!”
他披了衣服出去,北风凛冽,的确是像要下雪了,他胡乱的走来走去,终究鬼使神差地去了群众病院,他站在住院部,查了唐瑶的病房,然后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