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华明白过来,顿时气红了脸:“本来就是你搅了我姐姐的好婚事,现在你又来做甚么,还嫌害得姐姐不敷么?我们不需求你假惺惺地扮好人,出去,你们马上给我出去!”
春晓佯嗔地瞪他一眼:“即便当真如此,你读书时用心些不就成了,将那些诗书都读透了、记牢了,再罚也罚不到你头上去。”
她随即正色道:“春华,现在我们虽已安设了下来,但切不能只图一时的安闲,姐姐会尽力赢利,而你,除了长进以外,必然要学些自保的本领,将来我们姐弟如果碰到甚么难事,你也要先保全本身……”
春晓正有些焦急,一个青衣男人俄然从天而降,不偏不倚地落在他们身前。那人略一哈腰,轻巧地将又踢又打的红宝捞起抱在怀中,身上很快挨了春华几下,他却并不愤怒,只是转向春晓,微微点头:“春晓女人,又见面了,好巧。”
春华闻言一怔,旋即笑得打跌:“难怪你不知礼,本来竟是个疯子,就算我姐姐当真是你娘亲,那也是你尊我为'母舅',如何能反过来呢?”
见他们二人聊得亲热熟络,春华愈发不满,怒瞪着红宝问道:“我问你话呢,你究竟是谁?莫非你只知偷偷摸摸,却不敢报上自家名姓么?”
春晓听了将脸一沉:“方才我已经说过了,这是姐姐定下的端方,不是你能还价还价的事,你如果不听,姐姐明日就上明月山投奔那山大王去。”
见红宝歪着头当真思考,春晓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想起齐枫宇,低头向红宝问道:“你爹爹呢?”
男人倒很利落,他点一点头,沉声说道:“我是齐枫宇,他是我儿子红宝,我们在明月山居住,当日就是我命人将你姐姐掳走的。”
一向偷眼张望的春华见此景象,也下床走了出来,他看红宝模样生得非常讨喜,又见春晓像是当真焦急,不免有些吃味,赶紧挽住姐姐的手臂,一脸防备地发问:“你是谁?黑天半夜地跑到我家来做甚么?”
春晓有些惊奇,随即作势思忖着说道:“嗯,这个别例倒是不错……”
说着,他便当真牵起春晓向外走去,春华见了仓猝过来禁止,两个孩子你来我往,几下以后,竟然动起了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