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芷萱浅笑答道:“谈不上新奇,便是那灰尘的尘字,乳名尘儿,正名浥尘。”
春晓莞尔一笑:“本来如此,渭城朝雨浥轻尘,这个名字还不敷新奇么,并且非论男女,竟是都能用的。”
接下来的几日,春晓几近每日都去秦家,将家中残剩的母鸡和晒好的干菜都送了畴昔。
见她勇敢刚毅,秦少甫心中感慨,略一思忖,朗声说道:“秦某倒是有个好主张,还请女人万勿推让。”
到了第五日,家中大小事件皆已安排安妥,春晓在秋千上坐定,望着空荡的院落,不由心生欣然。这个家,又如同数月前初来时那般,冷僻寂然,冷静等候仆人返来……
第六日一大早,春晓便解缆前去梅林镇边沿,她赶到时不过辰时一刻,贺青源却已然站在车马旁等待,见到春晓,忙上前见礼,随即殷勤地将她扶上车子,向着青山镇而去。
春晓被他问住,半晌才游移着答道:“我只想到要雇辆马车前去,先生说的这些细节我还未及去想……”随即轻咬樱唇:“不怕,接骨以后,不管行至那边,我都背着春华便是。舒悫鹉琻”
回到家中已是下午,春晓清算好残剩的竹器和竹篾,一批批地尽数靠墙码好,又将长成大半的青菜一口气收了,并排放在院中晾晒。
见到姐姐,春华眼睛一亮,撇下筷子跑了过来,春晓向秦少甫施了礼,将换洗衣服交给弟弟,又将糖饼和母鸡交到秦伯佳耦手上。
秦大婶心直口快,连声说道:“春晓女人,你如何如此客气,来便来么,还带了这很多吃食……”
秦少甫轻咳一声,向秦大婶叮咛道:“春晓女人家里的鸡常日是留着下蛋的,您且帮手养着,待他们姐弟返来,原样偿还便是。”
到了晚间,春晓将春华这几日的换洗衣服打成一个小小的包裹,又逮来两只母鸡,用线绳捆了翅膀提在手中,随后背上糖饼和包裹,径直向学馆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