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他还是接过那块白糖了,但不吃,只是攥在手中,白糖用油纸包着,气候又这么冷,也不担忧白糖会化了。
从小,父亲叫我忍。母亲也叫我忍。
同病相怜,我忍不住又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成果,那一天,我被那崇高的人赶出了府,即将前去一个陌生的处所。
华儿,你母亲忙,等忙完了,就过来了,我们先吃吧。
我嘲笑地看着他。
“是吗?没印象呢。”
我觉得,到了另一个李府,总会有我出人头地的日子的。成果,统统都只是我的痴心妄图。
或许一辈子都回不来了。
“你叫甚么名字?”
我淡淡地笑着。高朋上门,如何能够会轮到我开口呢?何况,开了口又如何,不过是徒添笑料罢了。
我一脸莫名其妙地望着父亲。
“来吧,纵情地擦吧。”
又是个不幸的主呢。
我在想,是不是我死了,父亲就摆脱了。不消再与那人勉强责备了。
整日借酒装疯,直到有一天,俄然感觉累了,乏了。
我翻了下肩膀上的承担,从那包零嘴里找出块白糖。
我慌镇静张地摸遍了满身,却没有找到一块手帕。厥后想想也是,最讨厌眼泪的人,跟感觉不会哭的人,身上如何能够会有手帕这类东西呢。
说完,想到了甚么,又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