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小朋友可不诚笃啊,不是你写的,你挂上来不是误导大众吗?”老太太说道。
常天华倒是实在人,只得愁闷的一指吴天,道:“这几幅不是我写的,是他……”
“那边是离家近,可劈面就是图书馆啊,谨慎被老妈抓这个正着。”吴天说道,“这边固然位置差点,不过我们是酒香不怕巷子深。”
话说同业是朋友啊,这但是咱的合作敌手。不过看看这位的买卖貌似也不咋滴,吴天也就懒得理他,自顾自的又从怀里取出一卷红纸来,倒是他偷偷带来的姥爷写的那三幅春联,展开了,捏着两个图钉今后边的墙上钉――做买卖嘛,总得摆俩样品不是?
常天华呵呵干笑两声,倒是说甚么也不信这春联是吴天本身编的,就他这个年纪,就算能背下来个十几二十几副春联,便能够称得上是神童了。
“好,一年多就能写成如许,不错了,呵呵。”老太太嘉奖道,“不过,你前面挂的这几幅可不是你写的啊……”
“nǎinǎi过奖了,您再夸我,我可就高傲了……”吴天喜滋滋的又让吴媛用红纸的边角料裁了几条短条,写了横批,外加一些身材安康、出门见喜、满园chun光之类的杂项,最后一算账,四副春联八毛,外加杂项五分钱一条,一共一块一毛钱。
吴天却不但不顾的尽管下了刀子,嘴里说着:“我这只写一联。”
那位再次无语的吧咂吧咂嘴――你一个六七岁的小屁孩儿竟然管我叫大哥?你也不比俺家闺女大多少好不好?你这不是平白让咱跌了一辈儿吗?
“练了一年多了。”吴天一边写着,一边说道。
“你如何晓得我是教员?”常天华惊奇的道。
“nǎinǎi,您买我的春联就是对我的必定,我不能赚您钱的,您给一块钱就得了!”吴天麻溜的把几幅春联吹干了墨迹卷成一卷,高高的举着递给老太太。
吴天却不承情,直嚷道:“你谁啊,就要当我叔叔?你占我便宜啊!”
常天华听得直好笑,写春联凭的是啥?最关头的还是字儿要好!你小屁孩一个,就算纸裁得再宽,也不见得有人信你能写出好字儿来啊,你能卖得出去才怪!
“呃……”那位松了口气,很有些无语,就说嘛,如果你个六七岁的小屁孩都能写出这么好的字儿来,咱还是干脆立马折了羊毫收摊回家算了,免得在这儿丢人现眼。
“常大哥啊,呵呵,我姓吴,叫吴天,口天吴,没法无天的天,你叫我吴老弟就成。呵呵,常大哥你是阿谁黉舍的教员啊?”吴天也不管人家一脸不乐意,腆着脸的拉起家常。
“你就放心吧,别说四副,就是四十副也不带重样的。”吴天大为欢畅的嚷道,“我再给你写一副chun回大地江山秀,日暖神州气象新。”
也不等老太太答话,吴天就已经落笔了,搞得老太太拦也不是,承诺也不是,只看着吴天一笔一划的写出几个字儿来,说道:“小朋友,你这字儿练了多长时候了?”
这小鬼头脾气还不小,那位不由有些哭笑不得的把春联又递给吴天,道:“那好,那好,我不当你叔叔,你本身来……”
“……姥爷!”吴天倒是来了个大喘气。
公然,不半晌吴媛买了红纸返来,吴天就厚着脸皮跑过来借裁纸刀,一口一个大哥的叫着,常天华憋屈加愁闷的还只能把刀子借给他用。不过闲着没买卖的常天华也被吊起了充足的猎奇心,这俩小家伙连红纸都买来了,莫非真要卖春联不成?他会写字儿吗?
常天华一听有人搭腔,买卖上门了,仓猝扭转头去,只见面前站着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太太,再顺着老太太的眼神一看,不由愁闷了――老太太正望着的并不是本身写的春联,而是紧挨着的吴天他姥爷写的那几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