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甫落，万氏已跪在殿外求见，宫婢搀扶着太后缓缓走出了寝殿，面前这个女子再也不是当年阿谁意气风发，风韵冶丽的万贵妃，而只是一个得宠多年，大哥色衰的女子。
太后若无其事地玩弄着食指的指环，说道：“但说无妨。”
十年后，褚庆王长年流连病榻，龙体亦是一日不如一日。淑妃得宠，其子贵为太子，就连她的外甥也被褚庆王升为骠骑大将军。
万氏闻言，赶紧伸谢道：“伸谢太后～”
一贯慎重得体的她也乱了分寸，毕竟暗里练习私兵是谋逆杀头的重罪，她的父亲即便是要造反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
小寺人喜上眉梢，点头道：“千真万确。”
没过量久，褚庆王便驾崩了，寺人跌跌撞撞地跑进兰苑，欲言又止道：“万美人，陛下他……”
万贵妃思考了半晌，又问：“宫中除本宫以外，另有哪些妃子身怀有孕。”
尉迟善只是骑着马单身前来，世人见状屈身下跪，只要海棠面色沉寂，问道：“大司马，不知您台端光临有何事指教呢？”
他虽穿常服，却有目射寒星的严肃，寺人拘着礼，问道：“圣上，太史令在殿外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