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他才十四岁!就能拜见秋闱?”陆子诺不由得气恼,也暗自佩服:“看来他果然才学匪浅,就是对这豪情一事,太太草率。”
反倒是慕容纯还是目视着火线,幽幽地说:“他可真是个肇事精,把这么一个烫手山芋扔给了我,我还不得不接。不过,他起码没有太固执于是非吵嘴,不再那般锋利,看来还是生长了很多,但愿不要虚假油滑了才是。”
此时,屋顶上却传来一声轻咳,昂首望去,竟是本日话并未几的白墨函,他解下酒囊,猛灌一口梨花醉,方说:“看来这人间还不错太糟,但只怕以他的力量尚博不过那群当权之人。”
“传闻是为了搜捕荡子青,看来广陵郡王公然妙手腕。”白墨函本就是极慎重的人,遇事便会前后先问个清楚明白再去分解。
“我自是明白振阳兄的本心,实在,广陵郡王是我用心请来的,毕竟,凭你我之力,底子没法成事。”陆子诺朴拙地答复,心下亦是一轻,本来柳振阳早已洞察他们的身份,还能如此坦诚,真是至诚之人。
“我还要查荡子青的案子呢,这个要再考虑考虑。”慕容纯说得云淡风轻。慕容謜倒是从入耳出了端倪,微微一笑,不再多言。
“我也是要招考的,欲拔头筹,元挚并不易。”白墨函抚了下陆子诺的头顶,自傲满满。
“墨函兄说得极是,只是这测验还是要应的。”柳振阳还是将陆子诺送进了书房,才和白墨函分开。
陆子诺的脸一下红了:“以是说此人可爱,没缘分的就别招惹,洁身自好莫非不懂?”
走到陆子诺面前,慎重地对着她深深一揖,面露愧色:“本日是为兄孟浪了,用心语出惊人,博得邕王与广陵郡王的重视,本心是为了那些有真才实学的非士人后辈以及那些沦为替考的贫寒学子,还望吾弟了然。”
“如果他做不到,那就不是你我想要搀扶的人,国子学的名额不要也罢。”陆子诺笑中带着自傲,拿起翟仙递来的酒,豪饮起来。她真的一点儿都不在乎被柳振阳操纵,因那也是她想做的。慕容纯非将她堕入乱局,她莫非就不该考查一番他的才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