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但是再好不过了。”陆子诺笑得畅怀:“不过本日就算了。走!喝酒去!”
而朝廷超越十天未收到昭义兵节度使的塘报,宁哲前后一联络,便知上党有变,又恐擅自集结军马,有谋反之嫌,故而上奏天子,请慕容谊为主帅,解困上党。
她畴前以为为官为民,人生活着,即使不快意事十之八九,可大略也是因着对比之下,阳光与暗影的原因,可经此一事,她又感觉人这个生物,实在是不靠谱。安和真清正廉洁,他的子侄一定如此;刘晏一辈子为民为国,终究倒是骸骨无存。她感觉官能护民,可却有些个好官,生生被剐杀,倒让她有点不明白,天下之治,毕竟是在官还是在民。
回到上党城,与几日前的繁华截然分歧,残垣断壁,破败不堪,亦如陆子诺的表情,来时另有翟仙作伴,归时却孑然一身。但幸亏刘缇说了,没有翟仙的尸身,那便能够还活着,只要活着,就有相逢的一天。
“另有急事,便走了。”陆子诺随口说道,想起上党城的变故,便问慕容謜委曲。
牛毛细雨轻巧而落,若不急不缓一盏鱼翅似的,却转眼变得绵密,路也变得湿滑,山势本就崎岖,几人被迫停下。慕容纯瞧着车窗外不竭的雨,叹一口气,撂下锦帘。
“正为此忧愁呢?看来要挑灯夜读了,把这些日子落下的功课补上。”
比及陆子诺过来,两人信马由缰。
“想甚么呢?功课如何了,另有不到一月便要招考了。”
陆子诺眉头微微皱着,手里不由松了缰绳,冷不丁小道上一匹脱了缰绳的黑马缓慢而来,闪电似的将她的马一撞,白马为自保只得生生立起,她心头一惊,再捞缰绳已是来不及,当下就今后栽下去,最后一个动机是,这不会是腹诽天子的报应吧。
“刘缇如何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