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但是新任掌议,别罗嗦了,快点儿佩服。”李钊故作轻松地说着。
“夫子,我错了。”陆子诺低下了头。
“子诺,从你出世便必定要以男人的身份活下去,那就一向走下去,不要有任何的摆荡。如果你摆荡,那就经心全意地以女子的身份活下去。只是人间没有双全法,让你想实现抱负时,就做男人,想去爱的时候,就当女子。该如何弃取,你自当想清楚。”
从夫子的书房走出来,还没到明舍,便被一暗影覆盖,陆子诺抬眼,竟是贺亮。
“嗯,见地不错。”欧阳战看完试卷,淡淡说道:“术多则害也,术寡则衰也。大智无迹,小术无功。求小以直,求大以曲。外愚内明,君子也。内惑外精,小人也。君子不以术胜,小人常以术败矣。
陆子诺重新坐下,收敛了心机,温馨地在纸上誊写:“大巧无术,用术者,所觉得拙。
陆子诺撇嘴,扯出一丝略带苦涩的笑意,甚么也没说,只是叹了口气。
“你母妃的娘家裴氏也要倒了,就算你还具有听风楼,还远远不敷与之对抗的。何况,慕容适即位以来,大晟逐步规复了力量,颇得民气,就算阿谁位子是他感染了血腥得来的,谁又肯与你为你翻那二十年前的旧案?刘晏翻过,死了!裴氏一族为了你想翻,倒了。
“道是信心,亦但是所走的门路,术为技能,亦是走路的体例。”陆子诺站起来,机器地答着,夫子如何教,便如何答。
“是!情以堪,心之淡;心之淡,无所畏。”
写完了答卷,陆子诺走向欧阳战的书房。
欧阳战不紧不慢地展开月考之题——“政者,道与术”。
抬眼,竟是李钊,昨晚他跑到仁舍去了,用心把空间留给两个将要离别的人,此时过来,还是倍感陆子诺的失魂落魄。
“道术无间,此道为彼道之术,相互瓜代,方至无穷。然,万般神通皆小术,唯有空空是大道!”欧阳战盯着陆子诺的眼睛说道。
正思忖着是交白卷而走,还是愿意写上几笔的时候,欧阳战却走到了陆子诺的面前:“何为道?何为术?”
陆子诺呡了一口,淡淡的暗香,另有一丝苦意。